“最近女儿国有点乱,外面不安全,下次你再出门一定要带上我啊。”
老奶奶拘谨地瑟缩了一下,很没底气地嘟囔了一声:“我知道了……”
虽然女儿国已经成立两年,但那些女尊男卑的现象还没有完全普及,尤其是像这样的偏远山村,女人还是被深入骨髓的女卑影响着的。
吸引夏敏的不是这个看起来温馨的画面,而是这个男人竟然是胡!辛!或者可以喊他暮夜!
两年前阮毅没弄死他?就算没弄死他,他怎么可能放这么危险的人回来?那岂不是放虎归山了吗?
带着满心的凝重,夏敏就悄悄跟了上去,也就有现在偷偷摸摸趴在屋顶的场景。
破旧的茅屋里。
男人动作轻柔地把背上的老人放了下来,胡母锤了锤自己有些发闷的胸口,老态龙钟尽显。
唉,冗重的山村生活早已把她压垮了,明明她才五十岁不到,看起来竟然像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
她慈爱地看着屋里忙来忙去的男人,“辛儿,这些年你去哪了?有没有受苦?怎么现在才回来?”
屋顶的夏敏眼睛一亮,这个问题也是她知道的,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
胡辛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不急不忙地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然后搬了个板凳矮女人一截坐在她面前,两人面对面:“母亲,这些年……我发生了一些事情,被绊住了手脚,不过现在那些问题已经解决了,所以就回来看看你们。”
听到“发生了一些事情”胡母神色一紧,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初他在乱葬岗昏迷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件事。
“你……是不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胡辛知道她口中的“老毛病”,竟然直接承认了,还宽慰地朝她笑了笑:“是的,母亲,这两年我就在解决这件事情。好在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完了。”
胡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眼里露出狂喜:“真的吗?你的意思是……”
“对,没错,我身体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我,你们的儿子胡辛。”
胡母满是皱纹的脸上眼泪“唰”地一下淌了下来,天知道当初胡辛的这个意外给他们这个本就不顺遂的家庭带来多大的困难。
对,没错,胡母知道他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要不是后来他们商量在外面的时候那个人不许露出马脚,胡辛恐怕早就被封建的人们一把火烧死了。
虽然她也害怕,心里也发怵,但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疙瘩,可别提她多心疼了。
胡辛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语气十分慌张:“怎么了?母亲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是不是哪里疼?”
那温柔儒雅的模样,可不就是以前的胡辛嘛。
胡母破涕而笑:“没事,我没事!我这是开心的。对了,你是怎么把你体内的“野男人”给弄没的?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
胡辛在听到“野男人”时不自觉低了一下头,眼睛也在这一瞬间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然而这光芒转瞬即逝,没人察觉得到。
“确实挺受苦的,我这两年之所以没回来,是因为我一直在云空寺沐浴焚斋,那里的大师天天帮我念经,所以那个人就被强行超度了。”
这事是真事,话也是实话,至于那个被强行超度的人……是谁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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