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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疯狂逃命时,陈小猫忽然想到有一只粗壮的大腿可以抱。
她立刻奔向西门——远远就看到玉叶道尊侧卧在城楼上饮酒。
陈小猫“倏”一声蹿到玉叶道尊背后。
玉叶微醺抬头,发现一柄弯刀和一只巨鼠正向自己冲来,瞪大眼睛问了一句:
“什么鬼玩意?”
她眼中忽然一惊,慌乱中一个翻身,抓着陈小猫跳下了城楼。
落地,陈小猫正准备给玉叶详细解释一番,玉叶却根本不听她的话,提起她的衣领,向东门奔去。
二人还未到达东门,玉叶就运起元力,对远处城门上端立的青年道士喊道:
“天理,狙如来了……”
东门上的驻防军见那大鼠追撵玉叶道尊,立刻摆好阵型,准备射箭。
“不要放箭……”
天理道尊才开口,数十支飞箭已经破空而去,刚到巨鼠面前,就着了魔似的掉转箭头,向城门上的布防军射来。
天理道尊抱起一架玉琴,凌空飞拨,玉琴泠泠略带铿锵之声,一道沉重音波排空而来,将飞箭击得粉碎。
随后,他轻挥长袖,抬手挂弦,立刻有灵透的弦曲从他指间流泻而出。
这极静极雅的清音中,又附着一股精纯灵力,将众人包裹其中。
一时间,除了琴音,众声皆寂。
陈小猫顿时觉得自己如坐春山之中,看万花无声开落,与春泉冷溪共逝,进入了静虚之境。
身后,红玉弯刀停滞于半空,巨鼠的眼神也微微呆滞,似乎进入了幻境。
众人皆在沉浸之时,天理道尊原本轻柔的指法逐渐变化,弦曲中也多了几分刚毅。
巨鼠轻轻摇头,似乎受到惊动,眼神稍稍清明。
天理道尊眼中光彩微盛,指间沉着拂弦,曲调越弹越急。
巨鼠本想挣扎,却被急促的拨弦声生生压制下去,又复归平静,圆圆的身子周边流宕开一股股黑气。
如此反复几次,巨鼠硕大的身形开始一点点缩小。
片刻后,待陈小猫完全清醒,只看到地上有一只灰面红眼小鼠,正在天理道尊的琴音中抵死挣扎。
在一阵刚猛沉韵之后,小鼠眼中的红光彻底被击碎,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用两爪抱着自己的小脸,显得弱小又无助。
陈小猫收回红玉弯刀,提起那只小鼠的尾巴摇了摇:“看我还不把你做成老鼠干。”
“吱吱……”
小老鼠两爪相抱,向陈小猫不停作揖,眼中还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怎么感觉有点……可怜?
陈小猫用目光询问了玉叶的意见,在得到同意后,将小老鼠暂时揣入了衣兜中。
天理道尊从城楼上跳下,略带嫌弃地望了玉叶一眼:“能不能少喝点?”
玉叶微醺一笑,提着酒瓶从天理道尊面前一晃而过:“关你屁事啊,你喜欢存天理,我又不喜欢灭人欲。”
天理道尊无奈道:“狙如的事,要搞清楚,不能出现第二只。”
玉叶指了指陈小猫,头也不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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