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她叹了口气道:“每回奴婢不在就出事,也不知怎么搞的。”边叹气,还边沾了点药水给她的脸也上了点药。
只是她不说还好,一说崔玉珠更气。
往年也没见磕过一次,今年流年不利,先是跳崖、落水、惊马……现在连荡个秋千都摔,也不知是不是犯太岁。
唉,越想越委屈,崔玉珠哭道:“呜呜呜……也不知自家姐妹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她也忍心……”
春草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了,她惊讶地问道:“姑娘,你的意思是表姑娘是故意的??”
崔玉珠泣道:“反正她说她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信。”
春草怕她一哭起来把药都哭没了,拾了帕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拭泪,“姑娘不哭了,再哭还得再抹一遍药。”
秋叶在一旁收拾她换下的脏衣服,闻言义愤填膺道:“哼,既然表姑娘这么过分,我们去跟夫人说吧!”
崔玉珠收了泪,摇摇头道:“算了,她毕竟是客人,给她留点脸面。”想了想,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只是以后我再也不理她了。”
崔玉珠娴静而知礼节,那都是给外人看的,她本质敏感且记仇。
这事可不是哭一哭,再骂两句就能算了的,以后找了机会她是会还回去的。
陈南英为何突然推她,崔玉珠想除了明日的花神女择选,也没旁的了。
好嘛,彼之蜜糖,我之砒霜。虽然我并不想参选,但既然你看不得我去,我就偏偏要去。
……
第二日小百花节的初选在卯时,待选少女们大多寅时就得起来做准备。
她们前一日就会将这天的衣服备好,崔二夫人早在之前就有特意过来将要用的香囊、首饰全部看过一遍。
崔玉珠要早早起来梳洗穿衣,还得化妆盘髻,光这些便花了一个多时辰。
今天算是大场合,因为她脸上带着一点伤,若遇到苛刻一点的,初选就极有可能被踢回来,为此需做十二分的准备。
陈南英也是早早起来做了准备,本来自信心十足,在见到崔玉珠的那一刻,身子一滞。
崔玉珠今日梳着飞仙髻,头上并无首饰,只在发髻之后系着一条鹅黄色的珍珠发带,显得整个人飘飘欲仙。她耳旁还坠着一对紫晶流苏耳坠,晶莹剔透,衬得整个人越发光彩。
陈南英目光定在她身上,只见她身着一件粉嫩的上裳,下系散花水雾纱裙,胸前又用着淡紫色的丝带系着,更衬得身形越发纤细柔弱。
她手放置在腰间,便看见纤细的皓腕上各戴一只翡翠玉镯,冰中透翠,一看瞧着便觉得比她手上这对成色更好。
陈南英不得不承认她美得无边了,但她心想:崔玉珠这般模样只能远看,若细看脸上仍是有了瑕疵。
那张脸的颧骨之处有明显的红色伤痕,虽不严重,但仍影响整张脸的美感,许初选就被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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