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珠忙问道:“敢问娘娘要多大的尺寸?”
上官皇后道:“便如普通的观音挂相一般大小就行,你有巧思,本宫信你。”
崔玉珠暗暗心惊,我不过就是绣了一副莲花站佛像,怎么皇后娘娘这么看得起我?
她原本听闻中魁首的有徐莹儿,王乐清等人,定然做个小透明,没想到第一个就被单拎出来夸。。。
这貌似不是什么好事呀……
薛芳菲道:“姨母,这你就夸对了,玉珠确实手巧。她不仅女红好,她制的香粉,花露比宫里的还好。
您方才还夸我身上的香味淡雅沁人,我便是用了昨日她送我的玫瑰香露,只用了几滴熏了衣裳,这香味便久久不散,您说,她厉不厉害?”说完,薛芳菲掩唇而笑,还偷偷对她眨了两眼。
芳菲,你不能少说一句吗?
“……”崔玉珠后背已沁出冷汗,只好垂首作娇羞状。
上官皇后赞道:“听你这么说,确实是个好的。”
再看崔玉珠时,目光变得更和煦了。
依例又将其余的魁首找过来一一看遍,虽然各有千秋,但若论容貌气质,崔玉珠最出挑些;若论气度风采,自家的芳菲可略胜一筹;论端庄稳重,文昌侯家的又更好一些,尤其面相极好,是个有福之人。
不好挑。
上官皇后她一圈看去,莺莺燕燕,全是花朵一般的,但她偏偏还是看崔玉珠更可心一些。
她再次看向崔玉珠,只见她发拢上,束结于顶,反绾成元宝髻,雾鬓云鬟,头上只中间插着点翠镶宝石的蝴蝶钿子,再无其余头饰,不落俗套却也不失礼数。
又见她纤腰薄肩,雪肤花貌,在一众貌美女孩中仍要夺人眼球,是为最美。
“云心,拟旨。”
她道:“今年的花神选定了,便她了。”
……
崔玉珠得了花神的名头,还被赏赐了好些东西,整个崔府皆与有荣焉,一扫先前太傅告老师的颓废之气,连下人走路都昂首挺胸了。
若要说最气的便只有陈南英了,她样样比崔玉珠好,却在关键时刻乱了阵脚,才与魁首无缘。
现下可好,崔玉珠得了魁首,又被皇后亲点为花神,整个京城全认得她了,比她无论出诗集还是千方百计去结识贵女更强百倍。
那崔玉珠也是可恶的,自己女红明明出色,却要我参加女红,她当时怎么说的?
姐姐的双面绣着实令人惊艳,若选女红这一科去比定能夺魁……
呵呵,虚伪至极。
看着单单纯纯的,仿佛毫无心机,实际上呢?心思比海深,只恨自己眼瞎,竟会信了她的鬼话!
只是,她们现住同一个院子,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躲再避,陈南英还是得遇了她。
“恭喜妹妹夺得花神。”她越想越不是滋味,恭喜的话说的万般不愿。
崔玉珠淡淡一笑:“承蒙姐姐相让,不然玉珠也得不到这花神。”
陈南英尴尬笑笑,感觉无形中被啪啪打了两巴掌,其余的话也说不出了,只得看她志得意满的背影走去,心里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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