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闹事的横行霸道惯了,在街上经常做此类行经,专挑老弱妇孺下手,不仅能名正言顺将银钱收入兜内,到时还能再讹上一笔。
他心道:这老头也算有些手段,变个戏法居然还有这么多打赏,那白花花的银子应当有个一两重,够他玩几日了。且看待会儿能不能再榨出一些来。
他虽想得美滋滋的,但面上仍作出凶狠的模样来,扯着老者怒道:“走,与我见官去!”
他刚要走,前面已被断住去路,拦住他的男子正是朱景明。
朱景明比他高出许多,且面庞冷峻,他居高临下,仿佛看待蝼蚁一般。
“放手。”
那人退了两步,如临大敌:“好啊,还有同伙!”
闹事之人原以为今日应当很顺利,这两个变戏法的师徒,老的老,小的小,哪有还手之力,还不是他说了算。
且若谁敢来多管闲事便一律咬死了就是同党,然后装作要拉去一同见官,就能将人吓走。像以往他都是这样做的,最后就都没人敢来多事。
谁知今日他就踢到铁板了,这人被他指认是同伙,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而且别说拉这人去见官了,光看这体格,这推也不一定推得动呀。
同样的话,朱景明不喜说第二遍。
他向前一步,捡起老人掉落在地上变戏法用的细木棍,然后慢慢走近老人与闹事者。
这木棍是普通木棍,约莫九寸长,在他手里跟孩童玩具差不多。
崔玉珠看着这一幕心早就提起来了,虽然她知道他身手好,但仍免不了为他担心。
周围看众见有人出面,只当又有热闹可看,又吸引了不少人来。
朱景明冷冷一笑道:“你说我是同伙,那我就是同伙。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变戏法骗人,那我也表演一个节目给你看,看有没有骗人,如何?”
那闹事者本就是为钱而来,哪里管有没有骗人,但眼前这人说话,却让人打心底不敢出声反驳。
朱景明眉头一挑:“不敢么?”
见周围看众已开始指指点点,那闹事者强自作镇定:“什、什么节目?”
“我这节目需要有人配合,不如就你来吧,也算见证一下。”
那闹事者一把推开老者,作出凶狠的模样来,“你休要故作玄虚,快些表演!”
朱景明将手里的木棍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确定是实木的,他道:“我来表演个隔物穿桌,就用这根棍子将这桌子穿透,你可信?”
那闹事者嗤笑道:“怎么可能?”
那实木桌子起码二三寸的厚度,而棍子不过是普通棍子,怎么可能有人穿得透?
“不信?”
再下一秒,朱景明忽然将那人揽过来,抓了他一只手按在桌面上,那闹事者没料到此,整个人被他夹在腋下,且这人力气极大,根本无法挣脱。
他想将手收回来,却发现被他强按着根本动不了分毫,惊呼:“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朱景明笑道:“我不是说了吗?表演节目给你看。”
表演节目?什么节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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