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眼神担忧的瞧着自家主子,也不敢不应,忙吩咐院子的小丫鬟们关了院门儿,自个儿伺候着主子宽衣解了头发。
“格格,奴婢说句您不爱听的,别说咱们旗人家的了,便是寻常的平头百姓,姑娘家也不能做主婚事的,盲婚哑嫁的比比皆是。”
“您这好歹今儿也是见过四贝勒了,您不是喜欢相貌好的吗,奴婢瞧着四贝勒长得就很好,人也是个好的,还不知道格格是谁呢便帮了格格。”
年甜恬揉了揉自个儿哭过之后发胀的眼睛,说话间还稍带了点儿鼻音:“四贝勒好不好跟我没关系,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四贝勒。”
见玛瑙还想再劝,年甜恬忙摆摆手不让人再说了,将自个儿往柔软的榻上一摔,整个人像是蜗牛似的锁在壳里,不听不看不管,自个儿独自缓和着情绪。
不过年甜恬向来是个心大的,哭了一通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本来是想躺在被窝里好好想想以后的事儿,可没躺一会儿呢,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玛瑙担心着自家主子,时不时的进去瞧瞧,见自家格格睡着了,不由得失笑,轻手轻脚的给人盖好被子,又给屋里添了些炭火,生怕人冻着了。
“小妹如何了,可还哭着?”
年甜恬这头睡着了,可府里没一个能安稳的,特别是回来报信儿的小婧和小佟佳氏,这会子也是哭了好一阵儿了,自责的不行。
先前眼看着年甜恬被围在人群中间儿,只知道是年甜恬遇着泼皮了,谁知道里头还能有四贝勒爷啊。
原先都知道家里也没把年甜恬送到四贝勒府上的事儿说死了,结果这可倒好,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这要是进四贝勒府给人当了格格,那就是个伺候的命儿,年甜恬从小娇养到大,便是连针线都没摸过,哪能伺候的了人。
旁的不说,就光让上头的福晋和侧福晋看着年甜恬这张脸,那年甜恬就甭想过什么好日子了。
小婧和小佟佳氏已经被哄回去了,如今守在年甜恬小院儿门前就他们四个兄弟,阿玛和额娘那边儿还没敢叫人去送信儿。
若是知道了,阿玛心疼归心疼,可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了,不至于接受不了,额娘哪儿可不好说了,估摸着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守门儿的小丫鬟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如何了,只能让几个爷在外头稍等些个,自个儿去屋里问问,还没走到呢便迎面碰见了玛瑙姐姐。
不消这守门儿的小丫鬟问,玛瑙便知道府里的几个爷一定会过来的:“行了,你先去格格门前守着些,仔细听着点儿,别格格叫人了你们还不知呢。”
那小丫鬟立即应下了,玛瑙抚了抚头上的小珠花,将自个儿的袖口抚平,这才朝院外几个爷走过去回话。
“格格路上哭累了,这会子已经睡了,还请几位爷先回吧,若是有什么不妥,奴婢这就给几位爷报信儿。”
几个人忙应下了,四爷年则尧这会儿忙上前一步,将怀中的小油纸包递了上去:“这是给小妹的糖果子,她惯是喜欢吃这个,等小妹醒了你给她,想来能高兴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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