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猫儿之后,年恬甜仿佛活过来了,身子一日日的见好,不见悲痛,只是日日逗弄那猫儿,时时都不离手,四爷便也夜夜都入年恬甜的梦。
只是年恬甜的梦也越做越长了,耽溺于梦境,年恬甜每一日都不愿意醒来,只盼着时时刻刻同四爷相伴了才好。
如此日夜期盼,年恬甜终是在春夏之计,在宫中月季花开的第一茬的那日再醒不来了,面上每一道皱纹都噙着幸福的笑意,那猫儿也随之消失,任景顾勒几个再怎么寻也寻不到了,只得另立一猫儿碑,谢它这些日子来叫额娘快乐如初。
斗转星移,天现紫光,年恬甜飘飘忽忽的,梦里又没了四爷了,耳畔不再是瑶光唤她起身那轻软的声儿,而是另一道熟悉的,年恬甜险些忘却的声音。
“、、、、、、小姝快起床了!你这孩子放假了也不能总睡懒觉啊,昨天你一句想吃虾饺,你爸特地跑了好远给你买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玩手机了、、、、、、”
年恬甜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看着自己的花花睡衣,看着熟悉的房间,看着眼前还唠唠叨叨念她熬夜的老妈,年恬甜揉了揉眼睛,她这是回来了?
“妈,我不是病死了吗?”
“嘿!你这孩子大早上的瞎说什么呢!睡糊涂了吧你!”
年妈妈赶紧捂了闺女的嘴,又去摸闺女的额头,也是吓得不轻,怕不是病了烧糊涂了,可也没见得发烧啊,年妈妈只得赶紧的催着人起床洗漱吃饭。
年姝缓缓下了床,趿着拖鞋往洗手间去,在大清作为年恬甜活了七十年了,一时间竟不适应现代生活,连洗手间的门往里开还是往外开都记不得了。
年妈妈原还想催一句的,谁承想看闺女傻了似的站着,这会儿也咂摸出不对了,赶紧的高声儿喊人:“老年!快来看你闺女怎么了!怎么老太太的似的啊!”
年爸爸闻声而至,老两口看着女儿一夜之间连自己的牙刷是哪个都认不出来了,那叫一个急啊,昨儿还看着新闻说是有小孩儿放假天天熬夜玩手机玩出脑梗呢,看年姝这样怕是也够呛。
也顾不上吃早饭了,更是顾不上叫年姝洗漱,换了衣服就直接拽着女儿就出了门,开车直奔医院,年恬甜迷迷瞪瞪的跟着,一会儿看老爸一会儿看老妈,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哪儿能不想,又当自己是在梦里呢,连话都不敢多说,怕梦醒。
可年姝越是不说话年爸年妈就越着急,到医院年爸直接背着闺女跑去急诊的,又是抽血又是化验,感觉疼了年姝这才知道不是梦,傻乐了一阵儿,还巴巴的问老爸老妈今儿几几年。
这一问年恬甜更乐了,她竟然回到得癌症之前了,还是大三的暑假里,刚有些小胃病的时候,对自己的身体年姝再了解不过了,大手一挥,直接带着老爸老妈挂消化科的号去。
“爸妈,我就是刚刚胃难受来着,别的不用检查了,给我看看有没有胃病就行了。”
年姝是尽力正常了,可年爸年妈还是不放心,愣是做了个全面体检,末了没什么事儿了,这才去挂了消化科的号,准备依着年姝的话做个胃镜瞧瞧。
今儿正巧周六日,专家不坐诊,年妈去挂的号,见都是年轻大夫,索性就谁闲着挂谁的号了,反正就开个检查单子而已,都一样的。
一号诊室,罗大夫。
年爸年妈陪着年姝进去,里头罗大夫正弯着腰洗手呢,挺高的个儿,戴着眼镜儿口罩,开口请病人先坐下稍等一会儿,给人挺斯斯文文的感觉。
年姝坐好了,很快罗大夫也擦了手坐在电脑前,伸手接过年妈妈手中年姝的医保卡,只瞥见上头的照片和年姝的名字,罗大夫当即定住了,手都微微的颤,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很快便微微红了眼睛。
“你是年姝?”
“哎,对。”年姝应了一声儿,抬头去看罗大夫,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呼吸都跟着停了,也不知谁先动的手,隔着一张办公桌,当着年爸年妈的面儿,两个人竟死死的抱在了一处都哭得不能自已。
“胤禛,是你吗胤禛、、、、、”
“是我,恬甜、姝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自家闺女和一刚见面没两分钟的大夫抱到了一块儿,年爸年妈懵了,这演琼瑶剧呢?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年爸年妈紧忙先把两个人分开了,狐疑的看看女儿看看罗大夫:“他是谁?你们什么情况?”
饶是分开了,两个人的手还紧紧握着,年姝吸着鼻尖儿朝罗大夫笑:“他还能是什么人,我失散已久的初恋对象呗!
罗大夫扯着口罩也朝人笑,也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的,面皮子都红得厉害。
“年姝,我能再跟你谈一场恋爱吗?一辈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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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恬甜和四爷的故事到这儿就告一段落啦,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新的一年祝大家身体健康、事事顺心。
新书的话大概是年后初八初九了,要等编辑上班了才好,目前是打算写个不一样的德妃娘娘,不再让四爷小可怜没亲额娘疼了,希望能在新书继续老朋友们的友谊,也认识更多的新朋友。
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和包容,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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