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恶心。”
薰衣忙扶着叶池回了房间,又慌忙找了大夫来,老大夫年级不轻了,走过来的时候还喘着气,也没休息,再诊脉过后,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是喜脉。”
薰衣愣住了。
叶池一贯淡定,脸上没什么表情。
老大夫又道:“老夫这就开几副安胎药……”
“等会儿。”叶池摆手,“安胎药就不用了吧,帮我开一副滑胎的药就好。”
薰衣继续愣住了。
老大夫也顿了一会儿,“少夫人……这个……老夫听说柳少爷才去不久,这柳府唯一的血脉……”
“可是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的话,是不是也不太好?”
老大夫蹙眉,似乎不满叶池这么不近人情,“听闻柳少爷在世时,对少夫人很好。”
“是这样没错……”叶池叹了口气,她目露忧郁,“可是孩子生下来,相公也回不来了呀,而且……”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叶池纠结说道:“我与这孩子相处时日不长,也没见过面,实在是生不出什么特别的情感。”
老大夫:“……”
这个女人究竟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叶池想法很简单,她向来是个个体,再加上柳毓死了,当然,她是挺喜欢柳毓的,但她可没打算为柳毓守一辈子寡,更没想过要走上孤儿寡母的路。
世人都说爱情、亲情难能可贵,但她有时候实在无法理解,正如当今陛下死了发妻,就能立马迎娶个新皇后,又如柳夫人对柳璧那般,男女之情如何,母子之情又如何,看上去也并不怎么可贵。
再说了,天底下似乎也没有规矩说女人得为了孩子付出一切吧。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心态,所以叶池在父母一声不吭离开时,她丝毫都不觉得伤心,正如现在,她连肚子里的孩子面都没见过,可实在是生不出什么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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