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日被推上流言风尖浪口的,不止一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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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灯会最终以梅三公子夺得擂主而落幕。
众人啧啧称奇,没想到素日里插科打诨的梅三公子竟是有今日这番表现。
有人因此而联想出,那深宅大院中,少年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深宅晦事。
“我就说景初定是会一鸣惊人,瞧瞧那些人的眼神,恍若自己眼瞎了一般。”
三五个少年勾肩搭背走在街头,花灯照在他们的眉眼上,肆意又潇洒。
梅疏玉走在最中间,听了段撷的话,只淡淡的笑了笑,并未说话。
“不如咱们去清风楼上两坛好酒,好好庆祝一番?”
段撷对着梅疏玉挑眉。
走在最边上的少年也道:“我看不错,今日氛围恰好,景初以为如何?”
梅疏玉闻言,刚想点头,却见不远处有少年提着花灯,对着少女笑得格外温柔。
“你们先去,我去去便回。”
他紧盯着不远处,眼底升起一抹晦暗。
段撷见状,不由得蹙眉,拿手肘去撞了撞他,“你疯了?”
他低着声音,大约是知道梅疏玉将要去做的大事是什么了,一脸不赞同的模样。
梅疏玉并未看他,只是双目看向前方,语气平静,“你莫要劝我。”
“她方拒了你,又与那沈家的情投意合,你又眼巴巴凑上去作甚?”
段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是知道梅疏玉与柳寄玉之间的事,所以才会这般苦言劝慰。
“你不懂,我不与你说。”
话落,他一拂袖,提步朝前走去。
段撷看着梅疏玉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罢了罢了,他该说的都说了,拦不住也不能怪他。
段撷身的几位少年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见他转头,笑着揽过一人的肩,十分潇洒的挥手招呼着:“走走走,清风楼喝酒去,今个儿都算在本公子头上。”
......
柳寄玉带着秋葵走在街头,她眉眼之间都带着几分笑意。
“咦?愔愔?真是好巧。”
柳寄玉闻声看去,见不远处有一男一女正看着自己。
正是沈家兄妹。
沈知知上前来,笑着看着柳寄玉,道:“没想到会在灯会瞧见愔愔,可真巧呢。”
柳寄玉同她客套:“今日是与阿姐和连姐姐一起逛灯会的,不过她们都与我走散了,没寻得人在何处。”
沈知知眼珠狡黠的转了转,她拉了拉沈桓的衣袖,甜甜的笑了笑,颊边是乖巧的酒窝,“恰好我与哥哥无事,不如我们结伴去逛一逛这灯会罢?”
柳寄玉转头看着沈桓,眉眼弯了弯。
沈桓见她看向自己,心下欢喜,“愔愔,才刚我买了这个花灯,十分精致乖巧,送你可好?”
将这画面都尽收眼底,梅疏玉的脚步越发急促。
花灯印在少女娇俏的眉眼上,那眼下的一颗殷红小痣正巧刻在了自己的心尖尖上。
他冷眼瞧着,可袖中的手却握得死死的。
柳寄玉垂眸,看着沈桓手里的花灯,刚好要伸出手去拿,就听得不远处少年的声音。
“柳愔愔,今日的大字可写完了?”
少女收回了手,看向来人,她没拿花灯,教沈桓有些失望,也闻声看去。
见梅疏玉缓步而来。
柳寄玉笑了笑:“三哥哥,今日的大字我写完,交给阿姐看了,她准许了我才出来的。”
少年嗯了一声,他看向沈桓,眼底是隐隐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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