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一点惹来祸事。”
他说到最后,语气中还带上了一丝庆幸。
时霄见他们是真的不认识这块玉佩,并不像是装的,眼中的打量便消散了。
“这么看来,少夫人还真是江家的福星。江老弟,等她醒来,请你一定要替我表达歉意。”
江父应下,“一定,一定。”
临走前,江晔忽地转头看向时越,“二公子,听闻你明晚在云中酒楼设宴,不知我能否有幸过去坐一坐?”
时越怔了下,他和江晔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很早就没再见过了,但长大后他也邀请过他无数次。
但每次江晔都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脱了,这次竟主动说要去。
“当然可以,若是少夫人身子好些了,也可带她一块来。”
江晔应声,“好。”
晚上,江府。
在确定走廊上没人后,宴骏提步走进书房,关上书房的门。
“殿下今日可从时霄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没有?”
江晔停下鼻尖,抬眸看向宴骏,用陈述句的语气道,“他是元妃的人。”
“没错,他说进京禀明陛下。陛下如今尚未立储,若他知道殿下已遇害,就算他想立殿下为太子,也会改了心意。”宴骏道。
如果是中宫的人,一定会先禀明中宫,再从长计议。
江晔把手中的书信装进竹筒封好,才从书桌前缓缓起身,“立储之事,非同儿戏,我们身后牵扯着上千条人命,以后还要更加小心行事才行。”
“我给母后写了封信,你秘密送回京城。”
宴骏接过竹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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