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受了伤也只能自己舔舐,笼子外没有一个人管它,它若是撑不过,便只能自己安静地死去。
“啊。”
宋念没忍住喊叫出声。
身体越来越痛,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脑袋已经快要疼得爆炸,但偏偏越痛她越清醒。
宋念没忍住哭出了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眼前却依旧是一片漆黑。
“江晔……”
“救救我。”
宋念抿着唇,手伸向自己的脖颈,紧紧地握住了那块玉佩。
“救救我。”
.
戒备森严的东宫之中,江晔猛地惊醒,额间一头冷汗。
随侍的公公立刻上前,紧张地问道,“太子殿下,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
江晔微蹙着眉,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殿下。”
江晔随即从床上起来,擦去额间的汗,赤着一双脚慢慢走到了外殿。
今晚的月亮很亮,像是开了封的刀刃,闪烁着点点寒光。那寒光坠下,仿佛将一切都纳入在了刀刃之下,稍一动,便是挫骨扬灰的下场。
月光下,人影微动,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牢牢守卫着东宫。
脚下的寒意不断袭来,江晔愈发清醒。
当下他蹙着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内殿,在床下的暗格里拿出了那一直珍藏着的荷包。
有些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擦着那有些粗糙的绣面,眸子里仿佛是万年不化的坚冰,又带着一些脆弱。
“念念,都快一年了。”
“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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