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感知片刻,姜瑗也微微点头。这一条阴翳的小径上,两侧高大的树木中,可藏着不少人。
看来来者不善啊!
姜瑗暗暗谨慎起来。
弥辜那张圆脸皱着,轻轻的拉着下姜瑗的袖口,“姜小姐,您还是转道离开吧,接下来可能有些危险。”
姜瑗忍不住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现在走,可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姜瑗这话音一落,树上的黑衣人便已然落了地,四面八方都围住了他们,一根尖锐的箭矢从树中穿梭而过,掀起了这场杀戮。
那箭矢是冲着薛静临出去,弥辜反应极快的将薛静临推到,躲开箭矢,但却没躲开身侧黑衣人那寒光凛凛的刀尖。
姜瑗微微眯眼,将今早上才炼好的蛊从袖口中拿了出来,她的身体已然是强悍到刀枪不入的,自是不惧怕这些攻击。
只是……
姜瑗看了眼一旁用歉疚的眼神盯着她的薛静临,心下微叹,希望带会让薛静临不会发现问题。
她将绯云拉到自己身侧,挡住薛静临的视线,看着黑衣人伸过来的刀剑迎了上去,将手中的蛊虫顺势放出去咬了对方一口,没多久对方就躺在地上,气息决断。
从薛静临的角度看去,姜瑗似乎是会武功的一样。
弥辜的武功也不弱,姜瑗有蛊虫相助,但她下手人人必死,弥辜修佛,下手招招避开死穴,只将人打晕了丢地上。
绯云又惊又怕的顺着姜瑗的意思躲到她的身后,眼神中满是惊惶,薛静临也不会武,熟悉的躲在弥辜的身后去,似乎这样的暗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约莫一刻钟,来人便已全都躺倒在地,弥辜人小,这会儿气力已经不足了,他瘫坐在地上,那身原本干净的僧袍已经被刀剑划破,还沾着不少鲜血。
姜瑗的衣服也有些划痕和血迹,只是她身上的血都是黑衣人的。
薛静临眼神很是晦涩,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弥辜,回眸朝姜暖歉意的笑笑,“抱歉,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让你受牵累了。只是你这样也不方便出去,我们先去弥辜师傅的地方看看伤,我娘想着要来寺庙里多住两日,便多带了衣服,你若是不嫌弃便换上我娘亲的衣服吧。”
“自然不会嫌弃,还请小侯爷带路便是。”姜瑗说着,回眸看了眼绯云,见她伤得不重,这才松了口气。
薛静临心里内疚得很,同时又对侯府上那几个闹腾不休的庶子起了怒意,他虽不知到底是谁出的手,但很清楚定是他们几个。
自从父亲打算给自己举办选妻宴,再将侯位传给自己之后,那几个庶子就没一个安分的,各个都盯着他,想要了他的命。
薛静临扶着弥辜,心里当真恨不得将那几个庶子都一一弄死了才好。
弥辜指路,几人从小路上绕着,避开前来游寺庙的客人,匆匆赶往了弥辜师傅的院子。
院子里很是干净,几件厢房,些许桃树,青草盈盈,院中一方石桌,六个石凳,仅此而已。
许是听见木门摇动的声音,弥辜的师傅走了过来,约莫三四十岁的僧人,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目色慈悲,着一身僧袍,纵使是看着他们带伤前来也不曾变脸色。
此人正是弥辜的师傅,玄世僧人。
“弥辜,怎么了?”玄世僧人从薛静临的手上接过弥辜。
弥辜神色委屈的盯着他,“碰见刺客了,师傅,要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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