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昨日她疼得生不如死,谁知一早起来,竟神清气爽,仿佛浑身上下都带着劲儿。
趁白绣娘没注意,姜瑗还尝试着调动内功朝着那石桌轻戳了下,那石桌宛如豆腐般,被她一碰便掉了些碎渣子下来。
当即令姜瑗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才开了七窍经脉,竟已经能强成这样了吗?
白绣娘转回头便见姜瑗竟在出神,眉头便轻蹙起来,轻轻的敲了下她的桌面。
听着那清脆的声音,姜暖才回过神来,此后便一直未曾再被白绣娘抓住小辫子。
等下了课,姜瑗被白绣娘留在院中教导旁的知识时,还故意敲打了她,“你要记得,这姜府不止你一位小姐,可莫要粗心大意。”
“师傅说得是。”姜瑗诚心的应着,她知道白绣娘没有恶意,只是不希望她不好好上课罢了。
索性后来白绣娘的临时提问,姜瑗都应答得不错,否则今日姜瑗想从白绣娘处脱身,怕是当真不大容易。
应付完白绣娘,姜瑗却又迎来了姜绍。
绯云这会儿才低声告诉姜瑗,姜绍昨晚来过,且进了卧房,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大好。
听绯云说完,姜瑗的脸色才当真是不好了,毕竟昨晚她人都没在房间里。
她可不认为光靠着那留在里面的女暗卫就能骗过姜绍去。
果不其然,见姜绍面色不大好的入院,姜瑗心里便有底了,没等姜绍开口,便提前支开了绯云,其余下人也被吩咐不得靠近。
“二哥。”姜瑗原以为也没什么,但见到姜绍的时候,却不免有些理亏起来。
她轻唤了声,声音听着有些虚。
姜绍坐在她对面去,目色沉沉的盯着她,“昨日去高鹤督公处做什么?”
“昨日央督公助我习武,二哥放心,我与他也做不出什么失礼的事来。”姜瑗递了个杯温茶给姜绍,言简意赅的解释起来。
姜绍盯着姜瑗,见她神色坚定,这才信了两分,嘴上却也不饶的反问,“当真?”
“当真,我怎会骗二哥。”姜瑗说着,全然忘了昨日自己同高鹤的姿态有多么的亲密。
姜绍心头微松,“昨夜当真是吓到我了,我还当你和高鹤……罢了,这事儿我也不多嘴,只你与高鹤相处时,莫要做什么逾矩的事。你日后还要嫁人的,同高鹤这般牵扯后,本就名声有损,若做了什么事,等高鹤离了扬州城,弃了你,你又该当如何?”
姜瑗点头应是。
姜绍见她神色带着些敷衍,心头便很是无奈,“你要听二哥的,这世间男子,多得是薄情寡义之辈,尤其是高鹤这种位高权重者,更是其中之最,你莫要以为二哥这话是在骗你。男子最是喜新厌旧的,你今日听高鹤些许甜言蜜语被他哄走了身子,来日他弃你不顾……”
姜瑗见姜绍那语重心长的样,一来觉得有些头疼,二来又觉得有些心暖。
若非姜绍当真关心她,又岂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着,姜瑗便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晓的,二哥,这一点你不必担忧。我与高鹤厂公之间,不过是一桩交易罢了,谈不上什么情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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