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似夜色,暗沉如水,却散发着让人心底莫名颤动的光亮,时苏捏在药盒上的手一抖,陡然放开他被自己一直扯开的领口,向后退开了一下,再又转眼瞪向时绵绵:“我今天已经警告过你不只一次,你是不是想被我没收下个月的巧克力?”
绵绵撅起嘴巴,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景继寒。
景继寒刚要说话,时苏直接将手里的药盒扔到他怀里,差点又砸到他伤口上,他眼疾手快接住。
时苏转身走向卧室门的方向:“卖萌也没用,你纪寒叔叔又不会在我们家里一直住下去,他早晚都要离开,护得了你一时也护不了你一世,时绵绵你最近过分了,总是把妈妈的话当耳旁风,非要我真的生气你才能听话是不是?”
时绵绵站在门前不动,听见时苏的话,本来撅起来的小嘴巴逐渐瘪了下去,眼睛红红的吸了吸鼻子,忽然转身跑了,直接跑回儿童房。
景继寒径自打开药膏,给自己上药,听见绵绵啜泣着跑回儿童房的脚步声,低叹道:“好端端的,和孩子发什么脾气?”
时苏不想解释。
绵绵越来越粘着纪寒,绵绵以前对爸爸这个词很懵懂,也从来没有说想要爸爸,但是最近她经常会说。
越聪明的小孩子越会藏着心事,也很敏感,不难看得出来绵绵对爸爸的渴望,加上她对纪寒的这种依赖……
他的确早晚都会离开,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星期,也许下个月,现在绵绵有多粘着他,等到以后绵绵就会有多失落多想念。
如果不从现在就阻断了绵绵那点天真的小心思,以后更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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