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二三楼之间有空调外机的支架,旁边还有紧挨着的一棵树,听见身后那个被敲昏的人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似乎是已经爬了起来要向这个方向走近,她赶紧顺着窗子爬了出去,踩上空调外机的支架……
摔到树枝上,再又艰难的向下爬,终于落到地面后,身后各个方向似乎有手电筒的光照射过来,她赶紧蹒跚着向外寻找出路。
满手是血,身上也是狼狈不堪,踉跄着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她才体力不支的站在满是路灯的街边,浑浑噩噩的看着周围,眼前一阵阵的泛花,体内的燥热快要将她的清醒理智消耗殆尽。
不知道那是哪条街,药性折磨的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追她,她总感觉后边有人在追过来,那些手电筒的灯光也在身后不停的追赶。
仓皇间,就在路边不远处停放的一辆黑色宾利撞进了她几乎已经模糊不清的眼里——
……
时苏在睡梦中越来越不安稳,手在床单上已经攥出了皱痕,梦里模糊的一切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不要赶我出去……”
“有人……要害我……”
眼见着时苏粘在颈间的发丝已经被汗湿,像是在饱受折磨,又像是在抗拒什么,却又死死的抓着不放。
景继寒的手伸过去放在她额上,并不热,如果是发烧也不可能出这么多汗。
他将温度计放下,正要将困在噩梦中的时苏叫醒。
时苏却忽然睁开了眼,半梦半醒亦又仿佛仍有不少意识还沉在梦里,就这么僵僵的躺在那里,与他在黑暗中四目相对。
“醒了?”景继寒黑眸凝视着她,俯下身正要将她扶坐起来。
可时苏却明显是没有完全醒,只是看着床边熟悉的身影,唇瓣动了动,声音很轻很低,听不清楚。
“帮帮我……”
很轻,很模糊的呓语。
景继寒再度俯身,这次身体压低了更多,试图听清楚。
“求……你……”
“求求……”
“你……帮帮我……”
依然是很轻很轻的声音。
景继寒大概只听清了一个帮字,低眸看着她已经汗湿的脸,伸过手来将她脸颊边被汗湿的头发向一侧拨开:“时苏?”
时苏的眼睛并没有闭上,思维仍然沉浸在梦里,双眼却盯着面前的身影,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和梦中那个男人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一样的清洌。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觉得特别委屈,双手本能的向上,抱住他的脖颈,带着哭腔的嗓音里满是委屈和无助:“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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