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是想吐,景继寒才刚放开她一只手,正准备扶她去洗手间,时苏又赶紧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见自己另一只手还没被放开,急了,忽然转过头低下脑袋对着他的手背直接咬了一口。
她咬的这一口根本没掌握分寸,咬的极重,景继寒顷刻放开她的手腕,时苏赶紧转身跑进主洗手间,掀开马桶盖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出来的没有任何食物,只有酒,全部都是酒。
景继寒看了看手背上顷刻间清晰明显的齿痕,无言以对。
洗手间里时苏吐的昏天暗地,景继寒没再理会手背上被她毫不留情咬出来的印子和零星的血丝,给一直在小区附近的陆昭发了消息。
陆昭动作很快,五分钟后,解酒茶被送了上来。
“景先生,还需要什么吗?”在门被关上之前,陆昭问。
景继寒关门的动作停了一瞬,语调凉薄的扔下一句:“查清楚时苏今晚去过哪里,包括她忽然喝这么多酒的原因。”
话落,直接关门。
时苏已经吐的差不多了,醉成这样还能闻见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一脸嫌弃的皱着眉,一头冲进了主卧室里的浴室。
景继寒将醒酒茶拿进来,去给她烧水冲醒酒茶。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水已经烧好,醒酒茶也已经泡好,甚至在时间的流逝下,水温逐渐不再那么烫。
时苏却仍然没有洗完,还没有从浴室间出来。
又等了大概七八分钟,距离时苏进浴室,已经半个多小时。
景继寒走回主卧室,听见里面仍然有花洒的水声,但却没有其他动静。
他敲了敲门:“洗好了出来,把醒酒茶喝了再睡。”
回应他的,仍然只有水声。
“时苏?”
仍然没有回应。
景继寒沉吟了两秒,将门拉开。
刚一走进去,却看见时苏早已经洗过澡换好了衣服,坐在里面的换衣凳上靠着墙睡着了,隔断里面浴室间的花洒忘记关,水已经从里面向外淌出了不少。
满地狼藉,她倒是坐在那里靠着墙角睡的香,还不时的咂咂嘴,半湿的头发垂在肩侧,有几缕缠到了脖子上,时苏不舒服的抬起手在脖子上抓了抓,刚刚洗了太久热水澡,导致皮肤过于娇嫩敏感,刚抓两下就满是红痕。
时苏在墙角倚靠的不舒服,皱着眉向旁边挪了挪脑袋,顷刻间身体向下歪倒。
景继寒走进去,将花洒关上,回眸看见的瞬间,长臂很快伸过去将她接住,时苏脑袋刚靠到男人怀里,便舒服的将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还抬起手臂缠上他脖颈,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闭着眼睛继续睡。
浴室间里潮气太重,加上时苏还没有吹干头发,继续在这里睡下去没好处。
景继寒将人打横抱起,出了浴室,放到主卧室的床上,才旋身出去给她拿醒酒茶。
结果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时苏忽然就从床上起来了,游魂似的散着半湿的头发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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