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的手机这两天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刚打开就有数十条微信蹦出来。
她还来不及看,忽然转眼看向温柯,下意识用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你怎么会和景继寒有联系?”
以她对温柯和景继寒的了解,这两个人都不是会主动与半生不熟的人交换联系方式的类型,景继寒是难以近身的高岭之花,温柯又未尝不是?
“我曾在美国时,在景先生手下效劳过,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解释。”温柯言简意赅。
美国?
时苏对景继寒的过去并不了解。
她对他这个人,甚至于他的过去现在未来,统统都不了解。
时苏收回视线,陡然感觉有阴影向自己靠近,转眼的一瞬陡然看见时棱康阴沉着脸,目光如刀的走向自己,举起手来,看起来像不是要掐死她就是要给她一巴掌,总之面色不善的仿佛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交易失败的物品。
但这一巴掌没打下来。
温柯的手已经顷刻间抬起,一把挡住时棱康的手,同时温柯另一手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举向他,眼若冰霜道:“时总,劝你不要在警察面前随意动手。”
时棱康当即寒着脸收回手,一脸不信的上下打量了温柯几眼,接着再又不悦的看向时苏:“你叫来的人?”
“我从被你掳回时家开始,到现在,身边连个手机都没有,我怎么叫人?用意念吗?”时苏冷声反唇相讥。
“你!”
“时棱康,你的女儿生下来就注定是被你利用和贩卖的吗?”时苏冷眼回视着他:“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毫无人性,真不怕遭报应?”
时棱康因为有警察在场,尤其这个女警察还是时苏那边的人,斟酌片刻后没有立刻说话,但眼神却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看着她,不要说是人性,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人看过。
大概是她小时候在时家在他眼里活的像条乞食的狗一样,二十年如一日的未曾变过。
哪有父女之情,他连个怜悯都不曾给过她。
罗副会在包厢门前已经观望了半晌,听见时苏这句话,倒是没觉得有多惊讶。
在这名利场中,疼爱女儿之人不少,被养成公主的名媛们那是轻易不能碰得,个个都是掌上明珠。
而能被自己的父母出卖的女儿更也不在少数,大都是不被疼爱的养女或是提不上台面来的小三的女儿,或是父母丧心病狂到的确不爱这个孩子。
不过忽然被个女警察闯进来,罗副会摸不透这个时苏的底和这个女警察的能力,当即便开始当上了和事佬,做起了的好人:“老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只是出来吃个饭而己,你把女儿带出来干什么,这丫头看着就是浑身带刺儿的,估计也是误会了,咱们就是简单吃个饭,别想多了。”
同时,罗副会又看了眼温柯的方向:“这位女警官眼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个局哪个部门的?”
温柯仿佛没听见,头都没回。
罗副会也不觉得尴尬,只又笑道:“今天真的是大误会,散了吧,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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