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本来抬起的手顿住。
当年那场火他阻拦不及,如今又怎能再推她入火坑。
景继寒抱着时苏走出人群之前,微微一个闪身直接避开易城的顿在那里的手。
君姐和初九已经跑了过来:“时苏?”
景继寒淡看了时苏的这两个没什么大用的经纪人和助理一眼,冷淡道:“留下善后,我送她去医院。”
时苏此刻几乎已经听不清周围的对话声,只能蹙着眉,手无意识的捉住景继寒的领口,嘴上动了动,发出模糊的声音:“我……没事……放我下去……”
怀里的小女人隐隐挣扎,景继寒将人抱紧,走出宴会厅的同时沉声道:“乖,别闹。”
时苏不想去医院,但实在没力气,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头枕在他肩上,只感觉男人抱着他一直向外走,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直到被放进车里,男人的外套覆到了她身上。
昏昏沉沉间,这种被温暖包围住的安全感又熟悉又让她惊惧,她怕自己沉沦进去,可身体不允许她思考太多,只感觉男人的手在她额头上抚了抚,探过她的温度后,又听见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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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景继寒亲自送到医院了。
但这次时苏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直到被打了退烧针,在医院留观了几个小时后,再被带走,时苏一直昏睡着,打过针之后睡的更踏实了些,却也实在是睡的不省人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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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外面已是黎明时分,但窗帘合着,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几点。
眼前一片漆黑,卧室里灯没有开,她却也能清楚的感觉得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小心的动了动,因为高烧昏迷导致的身体酸疼感还是很明显,她大概猜到自己估计也是被传染了流感,毕竟前些天就不太舒服,抵抗力那么差又一直在绵绵身边,母女两个人一起感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这是哪儿?
不像是酒店。
她抬起手在四周胡乱摸了摸,下意识又在床头上摸了几下,接着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感应灯的开关,床头昏黄的壁灯忽然亮了起来。
壁灯的灯光很柔和,不算刺眼,她借着灯光,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是她自己平时在家里穿的家居睡衣,但这里却明显不是她平时住的凯星公馆的卧室。
灯刚亮起来没几分钟,卧室门忽然开了。
颀长挺拔的男人进来,手里端了个装有半杯温水的玻璃杯,另一手拿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看见景继寒的刹那,时苏本能的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睡衣的领口,这卧室里安安静静,外面也很安静,不像是有第三个人在,她这衣服是谁换的,根本不用怀疑。
“退烧针已经过了六个小时,流感导致高烧反复,先把药吃了。”
景继寒过来,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同时将药送到她嘴边。
时苏抬眼看了看他,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在《瑶台踪》庆功宴上发生的事。
她刚才摸开壁灯的时候已经半坐起了身,现在没什么力气的靠坐在床头,没有张嘴吃药,只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问:“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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