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托尔市,某个临街的餐厅。
一块鱼排,一份蔬菜沙拉,一杯泛着白色泡沫,有着馥郁麦芽香气的原麦啤酒,这便是爱德温给自己点的晚餐。
不过,除了原麦啤酒比较可口外,鱼排跟蔬菜沙拉和温莎镇上的食物一样,基本上都只能吃到食物的本味,也就是没滋没味。
“其他的不说,单就餐饮文化上而言,这异界的食物,倒是跟现实世界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食物一样,原始,单调得乏味,不用说跟博大精深,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华夏美食比,即使和法国人、意大利人比,那也是相距甚远的!”坐在一张靠窗小方桌边的爱德温,一边用刀叉漫不经心地分割着盘子中的鱼排,一边在心头不停的腹诽。
如此一想,他便又开始无限的怀念起父亲老家蜀都的各种美食来。
吃过这顿只能算果腹的晚餐,爱德温见时间尚早,他便又沿着这异界的“好吃街”逛了逛,一边消食,一边近距离的观察这异界的夜市。
期间,他甚至还走进了夜市中的一家名叫“费恩兄弟”的酒馆,买了杯低度的果酒。
坐在吧台高脚凳上慢悠悠品酒的过程中,时不时有陌生的土著走过来跟他攀谈两句,攀谈的内容除了天气外,基本上都是打听他来路的。
鉴于酒馆内的鱼龙混杂,忠奸难辨,这次,爱德温没有去冒充什么“米利坚大王子”,只是说自己是个生意人,来布里斯托尔谈笔买卖。
上来跟他攀谈寒暄的,除了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不乏一些浓妆艳抹,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刺鼻香水味的女人。
“先生,要玩吗?价格好商量哦!”
“先生,我的技术非常好哦,琴棋书画门门懂,吹拉弹唱样样精!30元铜币,不,只要25元,我就可以陪你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
“……”
流萤们挺着壮硕的胸脯,一边在爱德温的胳膊上摩来摩去,一边将猩红的嘴唇凑在他的耳边,卖力地推销。
“抱歉,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有断袖之癖!”爱德温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对异界的流萤不假辞色。
倒不是他假清高,也更非真的有什么“断袖之癖”,而是这异界流萤的质量,不论“颜色”还是“味道”,实在是不堪入目,大倒胃口,别说还要他花钱,就是倒贴钱他都不干!
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去!
爱德温在酒馆呆了约莫一个小时,感受了一番异界的市井生活,一直到晚上八点,他才出门。
异界的夜生活毕竟不能真的跟现实世界比,晚上八点的异世街头,已经是人少马稀,冷清得很。
今天是“有月日”的第二日,而且是“半月日”。红色的半月高悬夜空,给城市蒙上了一层看起来颇显诡异的猩红。
出了酒馆,提着藤条箱的爱德温,便顶着头上猩红的半月,沿着酒馆前的石板街道踽踽前行。脚底的GUCCI皮鞋踏在年代久远的石板路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让这冷清的异世街头,更显静谧。
走过两条街,绕过已经空无一人,看不到一个摊贩的夜市区,只要再经过前面的一条毗邻居住区的,大概50米长的小巷,就是通往中央车站的大马路。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小巷子的一头。
这条巷子有点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两个小时前还亮着的,位于小巷中央的一盏煤气路灯,此时也熄灭了。
望着黑黢黢的小巷子,爱德温不由皱了皱眉。
逢林莫入,黑人区不钻,这是父亲从小教给他的生存智慧。
当然,这里不是米国,他的戒子空间里还有一把上好膛,且开了保险,随时处于待激发状态的P226。
仅仅犹豫了不到五秒钟,爱德温便毅然迈步进入了小巷,然后以刚才1.5倍的步行速度迅速地通过。
然而,他脚蹬风火轮似的步子刚刚迈了不到20步,便不得不停了下来。
就在他的前面,巷子的另一头,距离他约莫20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上下笼罩在黑斗篷中,完全看不到面容的高大身影。
面对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爱德温心头“咯噔”一下,心想,坏了,早晓得,就不该走捷径,而应该老老实实,走另一个方向的有煤气灯照耀的宽敞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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