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近臣金吾卫已经得了皇帝的口谕,亲自出宫去召回贺国公和阳武侯去了。
没有贼人,那两尊大佛一走。城中的混乱就不足为惧,小打小闹的,只需要顺天府的捕快们出去转悠几圈,就能平定了。
众大臣从上午站到这会,连口水都没喝到,又累又饿,一脸菜色的出了御书房。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的意思却很明显,当今圣上对这位南安王的态度,实在是恭敬。
刚刚他们可是都听到南安王的话了。礼部尚书谢大人碰了碰定远伯蔺大人的胳膊,两人走得近,政治立场一致,总喜欢私下商量,“老蔺你说,南安王是个什么意思?”
定远伯小声而又谨慎的摇了摇头,“不好说,白随这次可是被他闺女给坑惨了。事情闹的这么大,皇上怎么都要给他治个罪。”
“若是南安王在退婚的话,那老匹夫的兵权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呢!”
谢尚书抿唇,想起徐邵雷的下场,忍不住喟叹一声。“还好青寒那孩子一心功名,心无旁骛,没被美色迷惑。不然就白家那祸星,不知道还要折腾出多少事端出来。”为官从政看着表面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走对了风光得意,踏错了万劫不复。白随这次可算是栽跟头了。
“谁说不是呢?”定远伯点了点头。两人在城门的地方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御书房内楚昭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将楚景呈的来意揣测了个遍。
楚景呈撩御坐在了黄花梨圈椅上,姿态矜贵。
书房赐座可是天大的殊荣,说出去都是大楚朝头一份的体面。换做别人估计怕是内心一阵激动。南安王却一脸淡然的平常模样。看的福公公也是心中感叹不已。
“算起来朕和皇叔已经半年没见了,皇叔比之前倒是清减了许多。您一个人在山上,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可的多注意休养。”
“多谢皇上的关怀,臣铭感五内。”楚景呈脸色有些苍白,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道,“我这也是老毛病了,连神医都束手无策,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习惯了,生死也看淡了。”
楚景呈历来孤傲,一张脸清逸出尘,语气虽不算热情,但比起旁人已经好了很多。楚昭心气儿都顺贴了不少。他伸手端了茶盏,金黄色的茶水入口涩,回味甘甜,一双眼睛一错不错的观察着楚景呈的表情。
“皇叔年纪也不小了,朕和太后对皇叔的终身大事可都操心得很,所以前些日子朕才会给你赐婚。”
“你还有时间。神医也可以慢慢钻研医术,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你有了一子半女的,想来太后娘娘也会宽慰不少。”
楚昭话中带了三分劝慰,又带了几分的试探。
但他连着说了几句话,自己这个皇叔都面无表情的,连话头都没接,甚至最后还微微有些皱眉。楚昭就有些摸不清楚楚景呈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他放下茶盏,“皇叔久居龙泉寺,不知道听说过白家姑娘没有?”
楚景呈故意冷了楚昭半晌,等的就是他的主动询问:“阳武侯的掌珠,声名在外,听说是个有趣的人儿~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楚昭闻言,被自己的口水呛咳了两声,有些的失态。“今天?什么时候?在哪儿啊?”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有些幻听了,白盼盼今天不是被贼人掳走了吗?莫非是在山贼窝?可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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