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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希,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公司叫保安把昙思明给扔出去?!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了?”
总裁办公室,昙锦坐在办公椅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清雅的面容充满愤怒。
昙希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听到她拍桌子,配合的瑟缩了一下脖子:“那我下次......等他离开公司再套个麻袋揍一顿好喽。”
昙锦:“你还知道套麻袋?”
“不对,这是重点吗?”
“小姑你想套什么?你想的话,臭袜子也可以。”昙希抬起头,笑眼盈盈。
昙锦深沉的看了她半天,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努力维持的严肃破了功:“你啊你,这才懂事了几天,怎么又开始胡作非为了?”
“因为,都是小姑你惯的。”昙希弯起眸子。
“昙思明毕竟是昙远志的儿子,你的堂哥,你现在和他闹这么僵,指不定昙远志多生气呢。”
昙希唇角的笑容绽开,仿佛明媚绽放的红色玫瑰,明艳逼人:“我的心里可没有什么二叔,只有小姑你呀。”
昙锦说落起来:“油嘴滑舌。”
昙希望着昙锦上扬的红唇,道:“那小姑你别笑啊。”
昙锦无奈的站起身,看着昙希,眼底闪过一丝怀念,仿佛透过她,看见了曾经的至交好友。
“小姑,你想起我妈了吗?”昙希直视着昙锦的眼睛,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失神,突然问道。
昙锦一愣,别过眼去,掩下眼底深沉的哀伤:“姑姑只是觉得,你和她的确很像,从前一样的顽皮,现在一样的聪明。”
昙希内心微颤,目光落到昙锦身后挂着的那副,巨大玫瑰园的油画上,若有所思的问:“那副画,是我母亲画的吗?”
不止是落款上一个“SY”是昙希的母亲苏莹的缩写,而是这幅画带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亲切又充满浪漫色彩,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母亲。
昙锦点了点头,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昙希的头发。
“希希,你的母亲苏莹,是一个很好,很单纯,很善良的女人,也是个好母亲,很多事情本不应该牵扯到你,是小姑不好,其实,大哥他这些年过得也不算好,他从前一直觉得,是你害了苏莹,你呢,性子倔强,而我这个做姑姑的,也没有尽到姑姑的责任......导致你们父女之间,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缓和。”
“其实,大哥早就后悔了,他那时候,也是太难过了。”
昙希的眸子眨了眨,晶莹闪烁。
原主的母亲苏莹,当初患了癌症,却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在昙希出生后不久,就因病去世。
而悲痛欲绝的昙远临把苏莹的死归结到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从小到大,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等他发现昙希长歪了,而且十分讨厌自己后,已经没办法弥补了。
至于昙锦,她对昙远临的再婚耿耿于怀,也没有帮昙希和昙远临父女二人调节关系。
在昙锦看来,昙远临的再婚,是对自己的朋友苏莹的背叛,哪怕他是她大哥。
昙希既能抽丝剥茧的分析和理解这些感情纠葛,又不禁沉浸其中,和原主感同身受。
她自己的父母,和苏莹一样,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昙希轻声道:“小姑,这些都不怨你,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
“姑姑今天说多了,”昙锦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露出温柔的笑容,“我就是觉得,我们希希真的长大了,从前,你不会主动问起你母亲的事情。”她也不会主动说,一是自己难过,二是怕勾起昙希的伤心事。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过去了,就总是要面对的。”昙希说道。
“你说的对,所以啊,下次再见到昙思明的时候,也不用怕,姑姑保护着你。”昙锦笑着说。
昙希眨了眨眼睛:“小姑不是一直在保护着我吗。”
如果不是在人群中看见了昙锦的秘书小张,她不会那么下昙思明的面子,当众把他赶出天艺。
小张代表着昙锦,而小张没有出声,意味着昙锦根本不在意昙思明这个侄子,言外之意,就是让昙希随便作,出了事,有她撑腰。
昙锦指尖点了点昙希的额头:“你啊,我还担心你会吃亏,让小张去看着点,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倒是会顺杆爬,现在认错比谁都快,还不是屡教不改。”
“不过,过段时间见到昙远志和昙思明他们父子,你可能不太好收场。”
“过段时间?”
昙锦露出早有预料的神情:“我就知道你忘了。”
昙希:“难道,昙远志会亲自来海市找我一个小辈算账?”
“希希,下个月底是老爷子七十六岁生日,大寿,得大操大办,你再怎么不想回去,也得回燕京,给爷爷过个生日吧。”
“爷,爷?”
昙锦道:“姑姑知道,你不想回燕京,更不想回昙家面对那些破事,但是,先不说老爷子过寿,你,可是昙家唯一的直系大小姐,难道你想把昙家原本属于你的一切,拱手让给昙远志那一家子吗?”
“姑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我。”
昙希心想,成为第二个昙锦,做女总裁,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很快,昙锦的下一句话,就把她雷的外焦里嫩。
“还是说,你还在担心,和霍家那小子的婚事?”
“霍家......那小子?”昙希睁大了眼睛,问出一个自己熟悉的名字,“霍隐?”
——其实,她只认识这一个霍家人。
“是霍隐,有什么问题吗?”昙锦点了点头。
昙希指着自己:“我和霍隐?”
昙锦:“唉,果然还是担心,别怕,姑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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