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达宴居,唐忆刚给昙希推开车门,她就已经钻了出来亲自为沈星湛打开车门,速度快到让唐忆都震惊了两秒:“沈星湛你听我解释我能解释的,还有,刚说完以前种种一笔勾销,你叫我昙小姐这不就见外了吗。”
沈星湛一脸冷淡的走下车,仿佛看不见昙希的笑容,平静的说:“有吗?我觉得叫昙小姐很尊重你啊,否则我该叫你什么?我的经纪人?”
他迈开长腿走在前面,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昙希朝唐忆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他走的越来越快,她只好小跑起来才能跟上。
沈星湛走到自己的房门面前,拿出门卡。
“我觉得沈老师叫我希希就挺好的,”昙希强行插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一只手在包里掏出自己的门卡迅速开门,另一只手揪住沈星湛的衣袖往里一拉,“你快进来听我解释!你必须听!”
沈星湛想动一动自己的胳膊挣脱束缚,忽然发现昙希抓自己用的是受伤的右胳膊。
他不敢轻易乱动,只能顺着昙希的意思,被拽到了对门——昙大小姐的总统套房里。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了。
昙希见沈星湛没有要发作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立即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沈老师请。”
沈星湛凝墨似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不紧不慢的坐到沙发上,却还是冷着脸,拿起水杯,指腹在杯壁上轻轻扣了扣,声音冷冽随性:“昙小姐坐下说,慢慢说。”
昙希:怎么感觉不是沈星湛在她房里,而是她在沈星湛房里接受审问?
“是这样的,我们家和霍家有一个爷爷辈定下的娃娃亲,订的是我和霍隐,就是那个脑子不太好使拿了视帝第二天就退出娱乐圈回去做霸道总裁的新唐影视的总裁——”
沈星湛听到她一大串关于霍隐的形容词,眸色微微沉下去:“昙小姐这么了解霍隐吗?”
“完全不了解,谢谢。”昙希坚决否认。
“沈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怎么会喜欢其他男人?而......”
沈星湛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玻璃杯碰撞在茶几上,发出清脆声响,打断了她的叙述:“别表白,说重点。”
“我每句话都是重点,”昙希面色一红,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而霍隐也不喜欢我啊,他心里喜欢的是......总之,霍隐不是脑子有问题吗,他非觉得我喜欢他对他纠缠不清,所以——”
沈星湛:“所以,你就想让我假扮你的男朋友,到时候顺理成章的解除婚约?”
“沈哥您说的没错,举一反三,聪明绝顶,令人钦佩。”昙希点头如捣蒜。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沈星湛问道。
昙希:“你五分钟前还说可以假扮我男朋友的,而且......反正你在别人眼里本来也是......”
后半句话,她说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沈星湛听见了,他勾了勾唇角,故意低下头,凑到她面前缓缓的说:“所以我更应该和昙小姐划清关系,我还没火,怎么能和自己经纪人不清不楚呢,你说,对吧。”
昙希:“......”
“沈星湛!”昙希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眼底很快充满积满了泪水,声音弱下来,“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演员。”
“你也一定能扮演好这个角色,救救我,听说霍隐又老又丑还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你也不想,你貌美如花的经纪人英年早婚婚姻不幸吧?”
在沈星湛和霍隐之间,昙希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霍隐来卖惨。
沈星湛轻轻掰开她的手指,顺便,拿纸巾给她擦了擦还没落下的眼泪,丝毫不为所动:“你英年早婚也不影响做经纪人。”
昙希刚准备好的眼泪被他的话生生憋了回去,她忽然有点后悔洗白自己了。
她应该想到的,沈星湛摘掉高冷寡言的面具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显露自己闷骚的本性了。
——是霁月清风如玉君子,仅凭外表,没人能看出的本性。
昙希想起自己从前被这个男人支配的一段时光,他会用清冽而惑人的声音叫自己学姐,然后看似温柔却不可抗拒的,将自己一点点融入她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让她变得再也离不开他,不过,后来她还是离开了。
昙希垂下眸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的沈星湛,才是她记忆里的沈星湛,她无比庆幸他戴着的面具还能够摘掉,然后变成了自己熟悉的样子——哪怕自己会被损也无所谓。
她没有再紧张,眼中带着笑意看他,看得沈星湛内心一颤,因为这个眼神太像陆苒了。
“沈星湛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赖不掉的。”
说着,她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思忖了两秒,凭借记忆按出一串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电话里响起一个机械的女声。
“......靠。”
霍隐把她拉黑了?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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