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墨镜,一身白色长袍的乔嘉石更像算命先生了:“昙小姐,鄙人看你脸色苍白,印堂发黑——”
昙希:“不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对吗?”
“哎?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还知道你接下来要跟我要钱算上一卦,才能破财消灾呢,”昙希翻了个白眼,“乔先生,全世界的算命先生都这么讲话。”
乔嘉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完全没有被揭穿的窘迫:“是吗,那好吧,但是鄙人第一次和昙小姐见面,你又是陆小苒的朋友,为你算卦肯定是不收钱的,昙小姐能伸出你的手给鄙人看看吗?”
“看手相?”昙希无奈的配合他,张开手掌。
她的掌心密布着细腻的掌纹,每一条纹路都纤细凌乱,没有任何章法,似乎预示着一生的跌宕起伏。
刚刚乔嘉石和昙希握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不一般,现在亲眼看到她的手心,墨镜后面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低哑着嗓音说道:“昙小姐这只左手不像一个人的手相,倒像是两个人的左手合二为一,一半一半,才会显得这么复杂混乱。”
“是吗,那还真特别哈。”昙希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惊讶,虽然知道乔嘉石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刚好说中了自己重生的事情还是有点诡异的。
她收回自己的手,转移话题:“乔先生,我们言归正传,之前我微信上找你,是为了让你帮我个忙。”
乔嘉石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看相,心不在焉的问:“你说,是什么忙?”
昙希道:“这个月二十九号是我爷爷的七十六岁生日,他本人非常喜欢乔老先生的书法作品,但我之前查过,最近的书画拍卖会也得等到明年,乔老近些年又许久没有作品流出,我想买一副乔老的字,不知道乔先生能不能帮这个忙。”
乔嘉石的爷爷乔荣章,是华国书画协会的上任会长,当代书法大家,他的书法作品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乔老已经年至耄耋之年,近两年并没有任何作品问世,问世的作品则早就被人买走收藏,昙希就是想买也买不到。
但陆苒,却在前两年乔嘉石被认回乔家时,被他介绍给了乔老,一老一小因为都热爱书法,相见如故,成了忘年交。
如果霍隐或者新唐公司的其他人替自己整理了遗物,说不定还能发现两幅乔老赠送给她的书法作品。
可能会被人认为是赝品丢掉吧......
她在乔老身边时就听说过,燕京昙家有一位老人十分喜欢他的书法,花大价钱收藏了他早年的许多作品,前几天昙希去找昙锦,证实了这个老人就是昙怀古。
既然想回归昙家拿回点什么,还得让昙家同意退婚,总得先把老爷子哄高兴了。
——乔老的书法,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昙希能拿出最好的寿礼。
乔嘉石没有惊讶昙希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乔荣章孙子的,这一点,有心人想要调查都能查到。
“你想买我爷爷的书法?”乔嘉石摘掉墨镜,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起来,“可是昙小姐,这事儿有点难办啊,你恐怕不知道,我虽然是爷爷的亲孙子,但是和乔家的关系并不算好。”
昙希很想揭穿,他和乔家关系不好,是从前天天在美院门口摆摊当算命先生的时候,这几年Fierce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乔嘉石已经被当成乔家这一辈的艺术接班人了。
很明显,乔嘉石不想帮她。
但还好,她早有准备。
昙希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在自己的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眨着眼睛,语气悲伤的说:“苒苒姐跟我说了,有什么困难就找乔嘉石,他人那么好,一定会帮我的。”
乔嘉石无视她的话,摊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昙希是我最好的朋友,帮她就是帮我。——苒】
清晰明了,洒脱中透着桀骜的字体,乔嘉石是搞艺术的,再熟悉不过这是陆苒的笔迹。
而且,这位昙小姐应该也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东西骗自己玩。
乔嘉石抽了抽嘴角,缓缓问道:“昙小姐能不能告诉我,这样的纸条,你还有......不,陆苒还给过你多少张?”
昙希:......
“你想要多少张?”
她现写现用,等笔迹干了就行,乔嘉石想要多少她就能写出多少,喜欢的话,她可以写一百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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