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秘密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到。
感受到平乐的目光的年轻男子,目光冷漠的回视她,“别想对我打什么坏主意。”
平乐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真诚的道:“不打坏主意。”
只打对双方都好的好主意。
那位景王派人来保护自己,却从来都没有要求自己去做什么,一切随着自己的心意去找,他应该不是想利用她得到什么,而是真心的。
若不然,他在知道自己回建阳安排紫苏给自己喝了那杯一梦好梦茶又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自己好,又何必要让自己去忘记那些痛苦的梦?
平乐内心思索着,微敛眉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女。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先解决现在的麻烦回去好好睡一觉,才有精力面对接下来的麻烦。
少女犹犹豫豫的看着平乐,平乐抬眸回视着她,两人都不语。
“你…”少女想了像还是安耐不住那颗好奇的心,低声的问:五千两实在太便宜了,完全不符合我的身份。”
平乐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眼中含笑看着少女。
少女一怒把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转过身一脸恼怒的要离开,平乐喊住道:“你把你觉得最值钱的东西,想来这样一定很符合你的身份。”
少女脸上带着很不悦的表情道:“我本来就想怎么说的,是因为你我才没说完的。”
平乐脸上露着笑,语气柔和的问:“你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少女将头上唯一的牡丹花拿了下来,“这是我的好姐妹送我的,礼轻情意重的道理懂吗?”
平乐道:“礼轻情意重对你来说便是最值钱的东西?”
少女点点头。
平乐伸出一只手,紫色的衣袖下手心如白玉般,又隐约透着俏皮有生气的血红,柔声道:“给我吧。”
少女面露不舍的将花重重交到平乐手里。
平乐握住了牡丹,柔声中带着从容潇洒的笑:“人难得一好友,区区钱财算得了什么?”
少女一愣,只觉得话有些不对。
年轻男子道:“平乐姑娘让你把最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你却把自己认为是重要的东西交了出来。其实你可以随意拿些小玩意说是最值钱的东西,可是你没那么做,从这点看你也是个实诚的姑娘了。”
平乐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光,有些疑惑不解的望着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面容安静的凝视少女半响,少女脸上露出红晕来,“最重要的东西是最值钱对我来说就是最值钱的东西,我很舍不得交出去的。”
说罢,她看向平乐,表情委屈不舍,眼神含着期待的光芒。
平乐微抿了下唇,年轻男子低下头不语。
少女紧邹眉头看了眼年轻男子。
帮忙说一下话都不行吗?像根木头一样真是不讨人喜欢。
“缘由可以说了吧。”少女道。
平乐招了招手,少女邹着眉头道:“我不想靠近你,你身上都是些药味,闻起来真是不舒服。”
平乐:……
“好。”平乐道:“我把缘由告诉你。”
少女倨傲的抬头。
说着,平乐道:“缘由就是有利可图啊。”
少女怔怔的看着平乐。
平乐轻声道:“你也是让他有利可图的一位,她们也是他有利可图的一位。而她们依仗着岳大人,你也一样依仗岳大人,你们都在争取岳大人这个依仗,你要是再怎么刁蛮任性下去,她们的温柔可人名声又好将来能因为岳大人能得到一个更好的依仗。”
少女听后眉头紧蹙,神色恍惚的扫视站在屋外的少女们,“不会的,怎么会呢?”
“礼轻情意重尚且因为你舍不得钱财都能送出去,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平乐道。
少女恼怒盯着平乐,道:“是因为那是我觉得最值钱的东西。”
“感情上是最值钱的东西你都交得出来,她们对于你的感情不也一样交得出来?”平乐道。
少女若有所思。
平乐转身去往岳大人给她指的屋子。
屋子在最里面,是第一间。
屋子装饰得富丽堂皇。
平乐道:“建阳城岳大人的屋子比景王府的屋子如何?”
年轻男子眼神有不悦的情绪流露出来,“小小建阳城的官府大人做得可真安稳。”
平乐找了把刻吉祥如意纹的紫檀太师椅,坐下道:“这安稳不长久了。”
年轻男子嘴角浮现笑,随后他紧抿下淡红色的薄唇,问:“你是有什么主意了吗?”
“有主意?”平乐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淡然道:“还没有。”
“没有?”年轻男子不敢置信的道:“没有,你怎么会如此的淡定,你就不怕岳大人现在就对你下手?”
“对我来说,不是还有你吗?”平乐道。
年轻男子默然半响,语重心长道:“靠人是靠不住的。”
“为何景王安排你来看我?”平乐很自信的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他信你能保护我,认为你能靠得住。”
年轻男子犹豫道:“靠我是靠不住的,景王说我只需要在你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救你,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他希望你能努力让自己成为自己能靠得住的人。”
平乐思索道:“努力让自己成为靠得住的人。”
年轻男子舔了舔唇,迟疑的神色在脸上流转,问:“你会让自己成为靠得住的人,不让他失望吧?”
平乐好奇的看着年轻男子,声音柔和问“景王的期望也是你的期望?”
年轻男子坚定的点了下头,道:“景王是我的主人,他的愿望当然也是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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