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闻言点了下头,白衣男子道:“夜色深深,美人儿一定要早点休息。”
说罢,跳下树扬唇像平乐狐媚一笑。
月下清风,男子的双眼满含情意的看着平乐。
真是美人,看着也真是赏星悦目,只是奈何不怀好意。
平乐闭上眼睛,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轻咳了一声,白衣男子露出不悦,但旋即潇洒一笑向院外走去。
“你想知道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平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
白衣男子背影僵硬的站在原地。
“姑娘,他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年轻男子不明白为何白衣男子还没有彻底的离开,她就向自己透露她知道白衣男子身份以及想干什么都问题。
平乐道:“他穿着一身白衣却毫无修饰品,今日是纪家那边重要人物的祭日,他是纪家人。”
白衣男子转过身眼神幽深的盯着平乐,旋即眼神柔和带笑,“我虽然是纪家人,但我一向看不惯纪家小少爷,觉得他任性妄为,一点都没有出身名门的气质唉,有这么一个表弟也是让我很头痛。”
他说着嘴角的笑意更甚,“你今日让人这么一打,实在解我头痛,相信经历今日一事,他会有领悟不会再生是非,而你因为这一打,也让心生欢喜,觉得你管得了他,甚是想娶你为妻。”
平乐眼眸一眨,“我话还没有说完。”
白衣男子道:“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我还没有说完你来这里说那么多话是为了什么。”平乐说道。
年轻男子面露如沐春风的笑容,“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和顾若蘅交情不浅。”平乐道:“你是纪家人却从小不得喜爱,生活得不是很好。”
白衣男子一愣,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盯着平乐。
平乐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眼眸低垂道:“而且你刚刚云游回来,身上没有多少银子。”
庭院寂静,清风吹过柏树吹到白衣男子身上,白衣男子只觉得风不凉却让他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脸上震惊不已。
年轻男子道:“你云游四方刚回来不久,身上又没有多少银子,你还来酒楼,不担心身上为数不多的银子都因此花光吗?”
这间酒楼是坐下就得收费,除非有人带,否则不可能不花钱,而眼前的男子大概是有人替他花钱付了茶位费。
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不移的看着年轻男子道:“我才不是没有钱的。”
年轻男子嘴角一撇,显然很不信任他的话。
白衣男子咬了牙,抬头望着平乐,开口问:“你是怎么猜出这些不真实的猜想?”
虽然说的都是真的,但他绝不能承认是真的,如果都承认,他还有面子吗?
平乐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衣男子:……
“你想要什么?”白衣男子实在好奇开口问道。
平乐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给我,我就告诉你。”
“休想。”白衣男子咬咬牙,压住心中的好奇,大步流星地离开。
平乐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坐到圆桌旁,替自己倒了杯茶,年轻男子从窗口跃进来,“你是怎么猜出的?”
“他身上一身白,没有任何的暗纹。”
“纪家今日的重要人物的祭日,他穿着一身白不是很正常吗?这也是你为什么猜出他是纪家人的缘由。”
“没错,因为这个缘由我猜出他是纪家人,也猜出他为什么银子不多。”平乐道:“纪家重要人物的祭日,他应该早就在灵堂拜祭好了,而来到酒楼还穿着一身白没有换是为什么?”
“有可能是来不及换。”年轻男子道。
平乐点点头,“这个也有可能,只是他好端端躲在树上是为什么?”
“是为了看我们。”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在自己的雅间等着看我们,否则躲在庭院背后的半月门看?”平乐一摊手,道:“坐在树上,现在又是晚上,低着头看久了会很不舒服的。”
年轻男子道:“所以你凭这个猜出他身上没有钱。”
“他性子不安静,如果有钱也一定会在外佩戴东西彰显自己的身份。”平乐说道。
年轻男子默然半响,他看到的仅是那名纪家男子穿白衣很好看,并没有想那么多。
赵家下人进门拱手道:“平乐大夫房间准备好了。”
平乐点了下头,跟着赵家下人一块来到房间,看了眼门板上刻着的精致的海棠花,摸了一下,年轻男子邹眉:“有问题?”
“没问题。”平乐道:“这门板的海棠刻着很好看,我得找一下那个刻海棠花纹的人,让他帮我的宅子也刻一下海棠花纹。”
年轻男子问:“你喜欢海棠花?”
“只要是花我都喜欢。”平乐道。
花心。
年轻男子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我真是太博爱了。”平乐说道推开门进去。
年轻男子:……
他转身对赵家下人,道:“你去准备一下吃食以及火炉,等准备好后拿过来,就可以回去休息。”
赵家下人点点头,对年轻男子抱拳:“该怎么称呼少侠?少侠喜欢吃什么?”
“我姓李,准备一碗女孩子喜欢吃的清淡粥。”年轻男子道。
赵家下人闻言一愣,原来是准备给平乐吃的,她突然想起平乐今晚还没有吃过东西,点了下头:“我会准备好的。”
“还要肉以及糕点,还要…”平乐在屋子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喊道。
“大晚上的吃点清淡。”年轻男子道。
平乐默然无语半响,见到窗户上印出赵家下人离开的侧影,急急的打开门喊道:“加两块糕点。”
赵家下人闻言对平乐行了一礼,“是。”
平乐道:“糕点已经很清淡了,还有我以后想吃什么我自己做主,我不喜欢别人为我做主,哪怕是我最亲近的人。”
年轻男子闻言沉默半响:“是我无礼了。”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得我觉得好才是真的好,别人替我决定的好并不是都是好,哪怕是初心是好意,但最好的结局对我来说是坏事。”
年轻男子点点头,“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平乐忍下心中升起的一丝抱歉,进门关上门,有些事得说清楚,不然以后他们可以处处为自己的事做主,会成为以后她的心烦之处。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跨过屋内的紫檀半月门,看到放置在窗边的梅花树灯,她看着脑海一片空白,按了下脑袋,她怎么觉得那灯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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