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激动,好兴奋,好羞涩,好想再来一次……
看到李念像精神错乱的神经病,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发呆,一会儿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我精神有些紧绷,难道这家伙癫痫又发作了?一想起上次差点被他咬下一块手肉,那个痛啊,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伸手去他怀里挑了个最大最红的果子,我边吃边夸张说道:“哇塞!这果子又脆又甜,新鲜汁多。真真是太好吃了!”
“你要不要再来一个,嗯?”
“我不吃了,虎子你听我说。”
看到吃得正欢的某人,李念笑容收敛,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毕竟这果子功效的威力他可是亲身领略过的。
连他这个大男人都痛苦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何况是一个弱女子?
吃得越多,功效就会越大,到时候受得折磨痛苦就会更大。
李念耐住性子劝道:“少吃点,这果子功效很大,我怕你吃多了待会身体会不舒服。”
“笑话,我就没试过吃东西会把身体吃出毛病来。”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这果子不比普通果子,它有着我从未尝试过的奇效。服用之后全身筋脉剧痛无比,身体又酸又涨,涨得好像要炸开一样,使人难受得想要去死。”
我完全无视李念,把他说的话当作耳边风。表面笑着认同,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样从他怀里再抢一个果子来吃。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吃一个根本填不饱肚子。
“听话,不要再吃了。”
李念伸过手想要夺去我手里还差不多啃完的果子,吓得我条件反射立马弹起身,使出百擒法中的猴子水中捞月,手臂瞬间变长一把伸进李念怀中的果子,迅速抓起一个果子后,用鲤鱼跃龙门身形一闪,闪出了山洞外一丈开外。
“不给我吃,我偏要吃,哼。”
咕咚一下,连吃剩的一点果子也被我吞到肚子里去了。摸了摸肚皮,扁扁的。看来是没吃饱啊……
目光停留在手里的果子上。
既然没吃饱,那就再吃一个吧!拿起一个果子,我猴急的塞到嘴里‘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果子到了嘴里还没有细嚼就囫囵吞下肚子,生怕慢一点李念会追出来,把果子抢走。
当李念赶来时,我已经将整个果子都吃完了。
见我又吃了一个果子,他气得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
李念满脸无奈,苦着脸道:“哎,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都说了这果子不能吃太多,你为何就是不信。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贪婪地伸出舌舔了舔嘴唇,不以为然道:“嘿嘿!我当然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你。”
“李念,李哥哥。”我捏着嗓子,学着青楼里面的姑娘娇滴滴地撒娇,“人家的小时候经常挨饿填没东西吃,挨饿都饿出童年阴影了。即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可心里头最怕的事情依然是饿肚子。那滋味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爬到你的身上,啃咬你的皮肤,然后钻进肉里,又痒又痛又令人抓狂,你叫我如何忍受这种痛苦?”
李念听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难受。
“难道你师父不给东西你吃吗——”
‘吗’字刚一讲完,我却发出了一阵杀猪般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
“啊……”
我抱着肚子躺在打滚,就像一块从高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头,完全刹不住车,不停地滚过来过去去。一个不经意间滚出了好丈外,雪地里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虎子……”
李念心头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该死……”
……
不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三个头戴斗笠,骑着快马的男子正一齐转过山脚。
一阵尖厉的惨叫声不断在山中回荡,打破了山里原来的宁静气氛。
“秀哥,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一个黑衣服的少年,微微瞥眉,长长的睫毛下长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头发用一根黑色发带竖起来,看着很清新精神。
可这双明亮的眼睛里,却带着冰封万里寒冬腊月的寒冷,再配上他那张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叫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听到了,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叫秀哥的男子身穿青黛色衣服,一头齐耳短发,如刺猬的硬毛,根根竖起来。一双耳朵又大又尖,脸还长得很长,像极了一头驴子的脸。
可却是拥有这张滑稽的驴脸主人,脸上永远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让人感到亲切放松。
“这一代地,荒无人烟。我们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途中连一间破茅屋都没见过。现在在这里却能听闻女人的尖叫声,前面不会有人在……那啥吧?嘿嘿……”
说这话的人个子矮小,身材精瘦,塌鼻梁,眼如绿豆,整个人结合起来就七个字——猥琐的抠脚大叔。
“或者是家里人多,碍于隔墙有耳,那啥(不可描述)玩得不尽兴,就来这荒山野岭翻云覆雨寻找刺激,呵呵……”
这位抠脚大汉笑起来夸张又大声,他的淫秽的笑声就像他的脸一样猥琐,令人恶心。
黑衣少年眼底露出鄙夷不屑,说了声“晦气”,冷着脸扬手大力一鞭子抽在马肚子上,马儿吃痛向前狂跑,一下子与后面的两人拉开了距离。
“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是想跑过去偷看取点经,好学上几招留日后自己用?”
‘咻’的一声,一枚银光闪闪的暗器从黑衣少年掌中飞出,闪电般飞向抠脚大汉。
与此同时,后面的抠脚大汉反应够及时,在飞针距离他眉间只有三寸远的时候,急中生智快手地将手里的剑挡在了两眉之间。
‘铮……’
一枚拱形的银色飞针撞击在剑鞘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随后掉落地上。
马停了下来。
抠脚大汉拿着剑的手不停地在发抖,连带着两边眼皮也一起默契跳个不停。他抬手擦去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又气又恼道:“林小兔,你干嘛?”
五十米外的少年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冷冷道:“再说一个字,死。”
抠脚大汉:“……”
抠脚大汉吓得呼吸差点跟不上来,发抖的手握不住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哪里还敢出声?
“还有,我叫林小图。”
“……”
抠脚大汉识相地闭上嘴,他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这个黑衣少年,他惹不起。
前方黑衣少年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见。抠脚大汉朝他的方向使劲吐了口口水,眼里似乎能喷出火,低低咒骂了声,“该死。”
驴脸侧头看向身侧抠脚大汉,仿佛看透一切。
林小图在暗器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以往杀敌之时,飞针一出例不虚发,必有人死,。派大星能将飞针挡下,这足以说明林小图手下留情且力道没使足,否则飞针穿脑而过,他还会有命活到现在?
驴脸男温和笑道:“大星兄莫生气,我这师弟素来脸皮薄,听不得荤段子,所以才会一时失控。抱歉,让您受惊了。”
抠脚大汉人脸上换上了畜无害的笑容,看着驴脸故作轻松道:“没事没事,我派大星都三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跟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计较呢?这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我小肚鸡肠吗?”
都知道女人善于伪装,表面上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心里却非常介意,男人也一样。
无论派大星表面伪装的多好,可还是漏了馅。他紧紧抓住缰绳的手指节都发白了,那棕红色缰绳牢固得像铁,却‘撕拉’一下被他赤手抓碎,一小丢一小丢的散落到地面上,和晶莹的白雪混在在一起非常醒目。
不计较?
不可能的事。
总有一天,他会狠狠地把让这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臭小子踩在脚下,万般肆虐,叫他后悔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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