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是不会慌的。
沐鸢飞和帕特里夏灵巧地躲过了食人花一次又一次地攻击,直到它累得停下来气喘吁吁,如果它有排气的这个系统的话。
“现在怎么办呢?”帕特里夏搜寻着旁边可供通行的路,“我们要不,从这里过去?”
“嗯……看起来可以。”沐鸢飞瞟了一眼食人花,“不过你最好不要说出来,因为……”
食人花显然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们俩的。一听到她们想从侧边逃跑,它便迅速地抽出纸条,织出一张密网,牢牢地锢住两侧可通行的路。
“这家伙……”帕特里夏皱了皱眉。还真是,不肯善罢甘休啊。她想。
“好吧。看来只能试试这个了。”
“什么?”帕特里夏看向她。
“既然我们说了让它觉得受伤的话,那么……”
沐鸢飞向前一步,朝着食人花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用洪亮而真诚的声音说道:“对不起!食人花,刚刚我们不该出言伤你的,请原谅我们!”
食人花愣住了。在片刻的沉寂后,一股沉闷的、奇怪的声音从它的身体传出来,像是一只坏掉的号,食人花的身体抖动着,因为狂笑而难以停下。
在这阵难以自抑的狂笑后,食人花并没有打算原谅她们,与之相反,它抬起一根触手,快速而狠厉地向沐鸢飞抽去,它要把这两个冒犯它但是看起来很弱,因为对它敬畏得要死所以道歉的家伙好好地玩弄一番,最后吞到肚子里去。
那带着毒液的触手飞速地向沐鸢飞的脸袭来。要是碰上了,绝对是毁容的程度。帕特里夏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发生,她同时将手伸过去,决定帮沐鸢飞挡下这一击。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帕特里夏的手并没有碰触到那冰冷无情的腐蚀性毒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热的触感,沐鸢飞抓住了她的手,牵着它缓缓落下,与此同时,锋利的死亡镰刀出现在沐鸢飞的另一只手上,并且瞬间割去了那条企图施展罪恶的触手。
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响起。沐鸢飞发誓她这辈子没听过比这还要冲击大脑的嚎叫,除了夏天趴在树荫里的蝉鸣,那是真的恐怖,数百只蝉同时鸣叫,让人的脑波瞬间通网了另一个世界。
“不是很清楚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
沐鸢飞走一步砍一条触手。“我只是在想,方才话对你有所伤害,因此选择了道歉。你不接受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觉得我们是因为怕你才奴颜屈膝的话,倒也不必。”
食人花颤抖着,不仅仅是因为触手被砍的疼痛,更多的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对它想法的完全洞悉,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呐,如果觉得方才的致歉不够真诚的话。”沐鸢飞将死亡镰刀抵在食人花的头顶,“我完全可以更有诚意地再来一遍哦?”
这个小小的、小小的镰刀,不知为何。透出一股巨大的寒意。食人花颤抖地更加厉害了,但同时它又偷偷幻想着一件事。于是它悄悄张开了嘴巴。
“哦,是希望我进到你的嘴里道歉是吗?也不是不行哦?”沐鸢飞的镰刀在它的头顶刮来刮去,“只不过我出来,是从这里,唔,还是这里比较好呢?”
食人花“噗通”一声跪下了。它恭顺地收起了所有触手,并将它们码得整整齐齐,摆放在自己的身边,连同断掉的那些。
“谢谢你,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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