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停下动作,转过头看他一眼,手指压住他的袖笼,搓着上面的银线,目光悠悠的:“喂!项逐元!”
项逐元斟酌的开口:“孩子气……”声音不高。
项心慈听到,不生气也不失望,重新转过头躺好,安分的捻着他衣袖上的绣线。
无论他回答什么都没什么意义。因为她有答案,被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写的密密麻麻、不透缝隙。
可写的再密又如何,那也是因为现在回头看才觉得无比值得珍惜,也就是说只有写完了才值得回味,写不完都是残篇!
她也不是没想过,如果他不能离开他的位置,那么她走过去呢,义无反顾的走过去,就跟着他,什么都不要。
可是往后呢?四十多的她不是现在,她能百分百肯定,她会失了光彩,失了身上那份可能被追逐的光。
她不相信委曲求全得来的东西会长久被珍视,她现在就是那么做了,感动的也只能是曾经的那个自己,而不可能是现在的项逐元。
这个男人的目光会一直往前看,就像她面对更广阔的世界,会遇到明西洛会遇到上官子都,外面有太多的不可预期,他如果妥善了安置了自己,也会有他的不可预期。
她岂能甘心!
再说,她若停下,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爹爹岂不是会很伤心。
她也曾为人母,知道,宁愿儿女讨人烦些,也不愿她为了谁去要生要死!
项心慈的手重新压下他微微弯曲的小拇指,她只信死了的项逐元,不信现在的项逐元!“哥——”
“嗯。”声音沉沉如外面的闷雷。
项心慈声线俏皮已无忧无虑:“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嗯?”
玩!我辈子是不是更能让你生不如死!“就是你更疼我还是疼嫂嫂。”
项逐元嗤之以鼻,不应声,也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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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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