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我们更恨西域军。”泸飞道,“您别担心行舟导师的影响力,他是暮州第一人,统领暮州书院体系五百年之久,凡进过社学、入过文武书院、上过最高书院,皆奉其为先生,而且行舟导师的德考,使其在中下层民众间声望奇高,沦陷前出生的暮州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我再跟您说点实际的,您若能找到行舟导师,我等同窗、院友,六百五十二人,听候吩咐,您要我们身上的源术武技,我们给,您要其他书院学生上缴所学,我们帮,您要恢复书院体系,我们义不容辞!”
席欢颜笑了笑,“是很让人心动,这位大学士在何处?”
“要您想办法找了。”泸飞耷下肩膀,“行舟导师废了一手,独自离开赵城,暮州与西域军开战期间,有人在陇荒山一带见过他,西域将领和其弟子就死在那里,后来也时不时出现在其他地方,等暮州沦陷就没了踪迹。”
“你跟我母亲说,比跟我讲有用。”席欢颜靠上椅背,重新翻开书,淡淡的书香发散出来,混着阳光,味道安宁。
泸飞玩笑似地抱怨,“公爵大人岂是想见就见的,哎呦,人老了,坐不了那么矮的小椅子,我走喽。”
他站起身,两米七的躯体遮去了落到席欢颜身上的阳光。
席欢颜膈应,长得高了不起。
啧。
看完书,等到晚上,席欢颜联系了星烬。
她有自己的主见,不过这种事情上,牵扯的弯弯道道也很多,必须交给决策者定夺。
结果星烬又把问题推给了她。
“难道离开家就不管孩子了吗?”席欢颜觉得自己的发量快要跟寄书一样岌岌可危了。
星烬没有回应,无情地掐断了联系。
席欢颜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第二天在城中逛了一圈,第三天应大尹的邀请,带着同图学子与巡城卫、守城军切磋,她因为手伤没有下场,看了个热闹,同图学子的实力是毫无疑问的,同阶中胜率很高。
这之后,他们又在泸佐城待了三天,动身前往下一座城镇,临行前,席欢颜将自己的源码给了文武书院的院长,“你若有暮行舟大学士的行踪,烦请告知我。”
院长一派镇定地点点头,“非常乐意。”
转头他捧着洞世签给那六百五十二位同窗、院友疯狂发讯息,洋洋得意地宣布了游说结果。
这些曾经的最高书院学子,毕业于不同的届,很多人因为种种原因早就离开了暮州,然而他们因最高书院学子身份联结在一起,也为了暮州的今后,愿意再回来。
暮行舟,则是他们心里一个无法释怀的结。
院长的讯息一出,远在他州的人们急忙抛下手头的事,收拾起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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