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呱呱”大叫从头顶传来。
站在原地看着刘树收完钱送中年大叔施施然离开,面色无比抑郁的高富帅脸色大变。
“我擦!”怒骂一声。
连招呼都不打,转头就往停在路旁的宝时捷跑去。
那身手敏捷的,就像吃了那啥药的大汉,急切的不要不要的,惹得身边身材火辣曼妙的小妞一脸幽怨。
咋的,老娘这么快就不新鲜了?本来,刘树想这样帮她内心OS的,但看过她瞬间臭的不行的俏脸,刘树知道,恐怕,比那种心情还要糟糕一些。
不过,数秒钟后,刘树就明白了。
脸必须得臭,因为,连车都变臭了。
随着一道黑影从空中飞过,一坨黄中带着白,白中加点儿黑的鸟粑粑,就这样‘啪叽’一声砸在宝时捷绿莹莹的车身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空坠物’吧!真的是,太不道德了。
刘树默默心滑暗搓搓的给黑乎乎的鸟儿点了个赞,哪怕那是只乌鸦。
或许,乌鸦也不太喜欢绿绿的吧!刘树对乌鸦这种行为也不甚了解,只能这样找个理由。
但显然,陈公子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了,他甚至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的发生,在钻进车的那一刻,就打开了清洗前挡玻璃的喷水装置。
随着‘呱呱’的叫声,又是一群乌鸦从空中飞过。
然后,又是一阵密集的‘啪叽’,绿得让人心发慌的车身布满黑白相间的小花,之间还夹杂着一些没有消化的植物种子以及鱼虾残骸。
那副场景,又恶心又诡异。
“我去,陈公子强抢母乌鸦了?”刘树目瞪口呆看向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大凶同学。
跨物种夺爱,再大的凶估计也很无奈的吧!刘树表示理解。
“小茹,你特么还站那里搞毛,赶紧上车。”经过一轮轰炸后,脸色难堪的和车身差不多颜色的高富帅给车窗玻璃打开一条缝,冲着呆站着的梁欣茹吼。
所有的风度,都被湮没在鸟粑粑中。
眼看着乌鸦群在空中转向,即将展开第二轮轰炸,“刘树,再联系。”丢下句场面话的梁欣茹快速上车,宝时捷发动机爆发出强劲的轰鸣,一溜烟的开走了。
而明显对绿色有偏执的空军们则迅速跟上。
扫一眼一旁貌似恍然大悟的小贩,刘树总觉得,这其中有故事。
带着底层人民对高一阶层的幸灾乐祸,小贩都不待刘树发问的,直接给刘树讲起了传说:“老弟啊!你这同学原来竟然是传说中的一个人物,啧啧,很有传奇的嘞!”
“说重点!”刘树还要送货,那有时间和他扯那么多。
大白鹅显然对同类如此憎恶一个两脚生物的故事也很感兴趣,探着长脖子直勾勾看向小贩。
不怕恶人怕恶鹅,知道鹅狠起来连人都揍的小贩连忙长话短说。
虽然也属于道听途说,听完传说的刘树却也是知道了几分端倪。
那真的是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原来,这几个月来,镇上一直流传着一个被乌鸦群不喜的倒霉蛋的传说。据说是因为倒霉蛋看到一只乌鸦落在自己车上拉粑粑,怒从心起拿着手里的鱼竿扫过去,正好打断了正在舒爽中国而有些措手不及乌鸦的一只爪子。
从此,他就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噩梦。
谁也不知道,乌鸦竟然如此记仇,又竟然团结至此。
只要被镇上树林里生活的乌鸦撞上,轻则拉粑粑促使他洗车,重则纠合一起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据说,不带根棍子,都不敢出门的。
以前这个倒霉蛋一直活在镇上人们的心中,现在,终于看到真人了。
啊这!刘树哭笑不得的同时,开始反思自己对山里的那帮泼猴们的心态,若要论团结和记仇,那帮家伙绝对不弱于一群鸟吧!是不是还得以德服猴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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