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她们,可这样更受不了啊。
雁南归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脚起来,才在几个侍女战战兢兢的眼神来道:“摆膳吧。”
已经过去了七日,如今已经没有肚子空荡荡的感觉了。她刚来那时候,肚子疼,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更强烈的是心中那种怒意悲愤与痛彻心扉。原主对孟俊贤自然有情。纵然原主性子嚣张,可那是被继母刻意养出来的,并不是天生。
她也不傻,临死什么都想通了。这才生出满腔恨意来。
七日过去,雁南归总算不那么难受了,这七日,她也不是只躺着,该做的都做了。她素来是个有决断的人,想到了不能等,
只是也不能忽略了身子。
不过她精神还不太好,需要进补。
这群人用的是猛药,她落胎时候出血太多,大伤元气。要不然也不会要命了。
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只怕是不能康健。
一个婆子进来道:“姑娘,咱们都预备好了,随时可以走的。”
“那就明日一早走。想来,有这么多人,他们不敢拦着。就去西郊的庄子上。我已叫人去预备了。”
自然不能回娘家,那是狼窝。
也不能去姨母那,叫人说嘴。她自有母亲留下的庄子好几处,暂住一段时间罢了。
是的,她想报仇,早就算计好了日后的去处。
她素来随遇而安,前尘往事都模糊了,既然已经是雁南归,那就做雁南归。
就如今而言,她也只记得一个不管她如何,都惦记着她的姨母。
旁人……
可怜她有生父,还有两个嫡亲的哥哥,却都不能指望。
至于隔着肚子的两个妹妹,还有那明明什么都知道的祖母,以及狠毒的继母,那算什么亲人?
倘若只有一个雁南归,孟家狗急跳墙将她害死也可能,但是从信阳候府来了二十个人,还能全害死?
这不可能,所以孟家为保住自家的命,只能和离。
这不过是第一步。
“那外头那两个……”婆子又问。
“说好的一日,自然就是一日啊。十二个时辰,自然一个时辰也少不了。”雁南归淡淡的。
婆子一愣,应了一声,那就是说,要跪倒明日上午。
啧啧,那只怕活不成了。
“哦,入夜就不要浇水了,我是要她们生不如死,真的死了,那多便宜?”尤其李氏。
她要死了,后面谁跟孟家上演因爱生恨?
“不仅不要浇水,要是李氏撑不住就给灌断参汤。”雁南归笑道。
婆子忙应了,心想这位姑娘如今变了。
不过也好,过去是看着飞扬跋扈,可惜吃亏的总是自己。
如今这样才好呢。
孟家老爷,二品大员自然是在外做官的。老夫人和孟俊贤商议了一夜。
结果尚不知道。
而陶然居里,雁南归睡得很好。
外头跪着的两个不及半夜就高烧起来,可惜还是不许起来,姜汤,参汤都灌着,死是死不了的。
昏过去几次都被叫醒。
已经冻得腿不行了。
这样跪一晚上,就算活着,也去了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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