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皆是无比激动,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吵什么吵!惊扰了大人,今晚通通没有饭吃!”燕牢头厉喝一声,拿着刀鞘,在铁栅栏上重重敲了几下。
当当当。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牢房里,无比清晰。
然而,有些犯人还是哭天抢地的喊冤,根本没有半点惧怕。
“这是怎么回事?”
齐坤神色微冷,问身旁的柳黑。
柳黑拱手道:“大人,这些都是凌县尉抓回来的人,关在县牢里,因为县令之位悬空,案子都没有审理,所以一直关着。”
“哼!凌县尉这个狗贼,肆意贪赃枉法,害得如此多人蒙冤,死不足惜!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本官等下便升堂审案,证明有冤的,当堂释放。”
齐坤肃然道。
听到他的话,一大群犯人立刻热泪盈眶,连连拱手拜谢。
有些人当场跪拜下来,大呼青天老爷。
“走吧,进大牢深处,先去审问一下犯人凌青鹏。”
齐坤挥了挥手,走向大牢深处。
这大牢有三层,最外面的都是关押一些醉酒闹事的,打架斗殴的,一般关上十天半个月就会放走。
再里边一层,就是重罪的,诸如纵火,抢劫,入室偷盗伤人等等。
最深处的一层,关押的都是杀人重犯,江洋大盗。每一间牢房都是密不透风的铁牢,只留下一个喂饭的小口,守卫最为深严,
几乎关在第三层的,十有八九要秋后问斩。
齐坤一路疾步,很快进入到大牢深处。
轰隆隆。
那个燕牢头解开铁牢三重大锁,推开千斤重的铁门。
眼入眼帘的是黑暗无比的牢房,断了一只手的凌青鹏,锁链枷锁加身,被关押在角落一个逼仄的小铁牢里,整个人蜷缩着,站不起来,腿也伸不直。
脸上还带着一个铁头盔,应该是防止他撞头自杀的。
嘴里也被塞了一个铁球。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看到齐坤进来,凌青鹏立刻双眼血红,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声。
看他的样子,似乎想要冲出铁牢,将齐坤生吃活剥一般。
“柳捕头,翻译一下。”
齐坤面无表情道。
“他说,大人你栽赃陷害,残害朝廷命官,他要告到郡城,还要上京告御状。”柳黑肃然道。
显然,这家伙已经想明白了,那封信是齐坤伪造的。
“上京告御状?你能走得出这座大牢再说吧?来人,把犯人弄出来。”
齐坤目光很冷,透着杀气。
凌青鹏一听,眸中闪过恐惧愤怒之色,又呜呜呜地喊了起来。
柳黑自动翻译:“大人,他说你想要屈打成招,他是不会屈服的,他为大庚立过功,他为大庚流过血,他是大庚官员,你不能擅自对他动刑。”
这时,跟在身后的燕牢头上前去,解开铁锁,大掌一抓,就将凌青鹏硬拖出来。
凌青鹏还想挣扎着站起来。
“跪好!”
燕牢头怒喝一声,一脚踹到凌青鹏膝盖上,当场将他踹得扑到在地。
这动作巨大又剧烈,直接让凌青鹏刚刚包扎好的断臂处渗出鲜血,染红了棉布。
顿时,凌青鹏痛得双眼瞪大,五官扭曲,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人,请坐。”
柳惊霜很体贴地搬来一张凳子,放到齐坤身后。
齐坤一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居高临下冷道:“凌青鹏,你勾结匪首,刺杀朝廷命官,上任县令死于非命,很有可能是你干的!本官现在怀疑你是大坤余孽!”
一听到这个,凌青鹏立刻挺直身子,眼睛瞪得滚圆,无比激动地呜呜呜喊着。
柳黑同步翻译道:“大人,他说你是血口喷人,他根本就不是大坤余孽,当年攻入大坤帝都的时候,他还扶过攻城云梯,你这是栽赃陷害。而且,他还祝你家的祖坟像烟花一样绚烂的在天空绽放……”
“够了。”
齐坤抬手喊了一声,目光森冷:“凌青鹏,你既然不肯招供,那本官就只好用那个办法了。”
“来人,给他一套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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