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天川对这个丝毫不感兴趣,缺少记载着月令禁忌的帛书,去了必死无疑,就更别想什么均分宝物了。
除非第四张记载着月令禁忌的帛书也出现。
“许掌柜,虽然你们五年前被军阀抄了家,但是军阀抄你们的那些家当,恐怕远不及你们许家几代人积累收藏的宝贝吧?我想那张西楚帛书,你们也应该留着了吧?”
墨芙蓉眼神中带着几分睿智,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了许天川一句。
不过墨芙蓉的这句话音刚落,顿时就感觉到许天川本来平淡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神散发着隐约的寒光,让墨芙蓉下意识的愣怔在原地,脊背有点冒凉气。
这个墨芙蓉居然还有这点鬼机灵!
其实墨芙蓉猜的也没错,许家经营了好几代的家业,确实多少积累了一些俏货,因为藏的隐蔽,才免遭一难,可现在也不在许天川的手里,否则的话许天川也不会沦落到现在吃糠咽菜,住茅草屋的下场。
“墨小姐,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
许天川并没有直面回答墨芙蓉的这句话,而是继续淡淡的说道:“墨小姐,你刚才说的那张记载着灾变的西楚帛书我们许家确实曾经拥有过,但可惜早在几年前就被转手卖出去了,昨天宣鼎斋还有三个伙计比你先到我这儿,向我打听这西楚帛书的事情,结果也是徒劳而返。”
许天川两手一摊,做出了一个可惜的表情。
“被转手卖出去了?许掌柜,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如此轻易的转手卖出去了?”
墨芙蓉对于许天川的这番话存在着很深的质疑。
“咦……可不是呢,我记得当年那位买主出手阔绰,直接就出价了五十两黄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嘞,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开博物馆的,有钱赚自然就卖出去咯。”
许天川的表情认真,肢体语言表达的生动而又不浮夸。
可墨芙蓉仍旧不信的继续看着许天川说道:“许掌柜,我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现在我们墨缘斋和宣鼎斋联手,并且还特意重金请了金盆洗手的搬山派门人重新出山,万事齐备,就差你手上的这张灾变帛书了。”
“搬山派门人?难不成是鹧鸪哨?看来墨缘斋和宣鼎斋真的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对这个西楚大墓下手啊!”
许天川在内心暗自嘀咕的同时,头也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那真的是可惜了,那张帛书确实早年间就已经被转手卖了,卖的钱还都送你给你们墨家当做聘礼了呢。”
“墨小姐,你看我这寒舍除了一张可以睡觉的光板床,不仅没口热茶,连个地儿坐都没有,要是没其他事儿,我也就不多留你了。”
许天川下了逐客令,说话的同时弯腰用力掀起了倒在地上的门框。
瞬时间,门框上的浮灰四处飘荡。
墨芙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真的没办法轻易从许天川嘴里探出灾变帛书的下落,只能无奈暗自摇头,最后又说道:“许老板,我真的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这次来一方面也是为了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宣鼎斋的人肯定会不择手段的要让你拿出灾变帛书,如果你现在拿出来的话,大家自然以和为贵……”
丢下这句话,墨芙蓉转身就走。
“喂……”
许天川扶起门框,然后打开门,看着墨芙蓉的背影喊了一句。
墨芙蓉猛地回头,还以为许天川突然改变主意了。
谁知许天川再次露出诡笑道:“墨小姐,帮我向你阿爹转交一句话,他大可不用再想着把我们两个的婚事一直拖到我死,因为不出一年,我绝对让你阿爹亲自备上八抬大轿,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来!不过那时你可能就只有做小的份儿了!”
听许天川这话,墨芙蓉微蹙着眉头,原本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最后又索性没去搭理许天川,转身大步走到了路口,坐上了一辆福特牌的汽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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