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师兄,多谢你将贫僧师兄弟护送到这里!”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法相双手合什,向法海行礼。
在他们的身边,有一辆马车。马车中,一件袈裟捆扎成了包袱的形状。
袈裟既然做了包袱的用处,法相他们就无法再乘坐袈裟飞行。而且,法相还要时刻观注袈裟的状态,以防被高山从内部攻破。所以法海直接带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回京城。
就在这包袱中,高山和他的蝗子蝗孙们正在努力,想要打破樊笼,求得一线生机。
听了法相的话,法海笑道:“法相师弟,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师父,却也都是佛门弟子,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既然苦叶师叔已经派人来接你,那么贫僧就可以回去了!这辆马车,就送给师弟吧!”
法相连声道谢:“等回到京城,贫僧一定禀明师尊,为北台寺的佛像重塑金身,多添香油!”
法海摇头笑道:“金银本是身外之物,贫僧是不在意的。只希望苦叶师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压一压天台宗。这样,我们北台寺的生存空间就能大了一些!”
法海这么一说,就轮到法相苦笑了:“法海师兄应该明白,在当下的魏国,天台宗的地位已经超出佛门了。现在,大魏国的明面上只有六个炼魄境高手,佛门、门道、阴阳司、内监司各占其一,而天台宗却有两位。至于下面的炼魂境高手,天台宗占了全国的三分之一。所以,只凭师尊的力量,根本惹不起天台宗啊!”
法海脸一冷:“我佛门力量遍及四大部洲,能人辈出,为什么就不能集中力量,将天台宗铲除呢?”
法相则说道:“如果我佛门敢这么做,那么天下的宗门会不会集中力量铲除我们呢?”
听了法相的话,法海顿时没了言语。
法相又说:“任何一个世界,都不可能由一家力量独大的,否则,必然引得群起而攻之!师兄也是明白人,贫僧就不用细说了!”
“好吧,你们走吧!”法海手一挥,“这辆马车也送你了!”
“师兄,后会有期!”法相又一次双手合什。
在法相的身后,站着六名佛门弟子,也都和法相一样,双手合什,向法海敬礼。
就在这时,忽听“轰隆”一声,整个马车都炸裂了,一道人影冲天而起。
“袈裟、袈裟,贫僧的袈裟!”法相差点崩溃了。
与他朝夕相处、长期淬炼的袈裟,已经变成了无数碎片,在空中飘扬,宛如下了一场红色的雪。
“秃驴,你只记得你的袈裟,老子差点给闷死在里面!”高山大叫着,从天而降,手中的炎阳刀如大山压顶。
法相没有什么称手的兵器,其实袈裟就是他的武器。现在袈裟没了,他随手拎出木鱼,向着高山的炎阳刀撞去。
“喀嚓!”木鱼被高山劈成两半。
法相知道高山这一刀的威力,木鱼坏了,他虽然心疼,却及时后退。
高山这一刀劈到地上,登时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休得伤了贫僧的师兄!”法能见状,立即跳了过来,手中的禅杖向高山的后背砸来。
高山回身就是一刀,将法能的禅杖架开。然后刀刀进逼。
法能也是在禅杖上下过苦功的。如果单论在兵器上的造诣,高山根本比不上法能。但是高山的力量,却又让法能相形见绌。
二人一连交手几招,法能已经是双臂酥麻,感觉后继无力。
“法能师兄,让开!”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六个和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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