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的嘶吼声打乱了花月楼的旖旎喧腾,当手持钢刀的他面朝大门后,大堂里很多人都愣住了,连空气似乎都静止也一下。
唯有丰腴的李妈妈面沉似水。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寒酸的兵士敢如此扰乱花月楼的生意!
“叉出去!”
李妈妈寒声吩咐着门口的护卫。
要不是王立一脸惊恐的大吼,门口的护卫早就把他赶走了。这时听到李妈妈的命令,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迟疑。
一伙青衣小帽的大汉冲了上去,还没等王立反应过来,手上的钢刀就被他们的短棒磕飞,几根短棒别住了他的手脚,五六个大汉一齐用力,竟生生的把他举了起来。
“哪来的疯子跑这儿闹腾!”
李妈妈朝门外啐了一口,招呼着姑娘们动起来,好似静止了片刻的花月楼大堂又恢复了声乐,醉人的暖意好不迷人。
五六个大汉架起了王立,不用李妈妈再多吩咐什么,也不顾王立的嘶喊挣扎,齐刷刷的朝着胡同口的牌坊走去。
胆敢这样闹事的人虽然不多见,架到角落打一顿就好了。
不曾想,还没到牌坊,一股血腥气先飘了过来,领头的不禁定眼一瞧。
“妈呀!死人!真的死人了!”
其他人不用他提醒,也都看到了牌坊下的尸身、头颅。轰一下都散了,把王立活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你们这群混账!”
摔倒在地的王立杵着一根短棒爬了起来,冲飞奔回去几个大汉骂道。
这时候他的脸上倒不见多少慌张了,反而露出几分不屑来。
“死人了!死人了!”
打手们争相涌进花月楼,李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恐。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爹妈死了吗?!”
整个花月楼的大堂都是李妈妈在打理,虽然有了惊恐,还是不得不强撑着呵斥道。
“牌坊、牌坊底下,孙。。。孙捕头被人砍了。。。砍了脑袋!”领头的打手朝着李妈妈艰难地说道。
三川河是个小城,人口少,治安好。打手们虽然凶恶,干得是耍胳膊根的活计,可又何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加上惊恐之下飞奔回来,竟是一个个双手撑着膝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其实他还算好的了,没见门口还有个扶着石狮子在大吐特吐的嘛!剩下的几个也都是面如土色,精神恍惚。
“死人了就去报官!死哪不好偏偏死在我们牌坊下面,真是晦气!”李妈妈强装硬气的说道。
才说完,她就往门口走了几步,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一样,身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到底没胆子跨出门口,只是打发领头的打手带人从后门出去,好尽快去城主府报案。
惶恐的客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疾步跟上打手,逛个青楼遇上命案,那还不是赶紧脱身要紧。
热火朝天的大堂一下子变得更加喧闹无比,好似凶徒立马就要冲进来杀人行凶一般。客人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姑娘们反应也不慢,夹杂在客人之间摩肩擦踵的朝着后门跑去。
之前兀自强硬的李妈妈这时也慌了神,胡乱的招呼着门口剩下的护卫赶紧关闭了大门,口中念叨着阿弥陀佛也快步跟着人流朝后门挤去。
大堂发生的事情林三不甚了解,可前院去后门肯定是要经过他所在的中院的,一大群客人夹杂着姑娘朝中院挤来,动静倒也吓了他一跳。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被惊到的林三扯住了一个经过他们阁楼跟前的圆脸姑娘的衣袖,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待会儿花妈妈她们听到动静肯定是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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