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闹事高手,常年混迹在各个工地之间,什么长门没见过,眼看要被人揭穿,也没有怕的,反而因为蓁蓁是个女人,更加让他们有恃无恐。
“这事你说了算吗?别跟这糊弄咱们老百姓,我们上百年的古树,说挖就给挖了,我跟你说,这是断了我们子孙后代的运势,必须得停工,必须得赔偿!”
蓁蓁都快被他们气笑了,他们阻挠小镇的出新改造工程,为的不就是想要拆迁吗,自己天天想着断绝子孙的后路,还敢拿出来当借口,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是哪家的,你说这树是古树,可有林业局发的证书?你想要怎么赔偿才不算断了子孙的后路?”
为首的这人还以为女人好对付,没想到还给他出了难题,他哪有什么证书,反正有人出钱,让他们把事情闹大一点,他们就只管拿钱办事。
“我们跟你一个女人说不着,要么让领导来,要么停工赔偿,别拿你对付领导那一套来对付我们,我们可跟你睡不到一个被窝去!”
“哈哈哈哈——”
这些人就是无赖,蓁蓁不能跟他们耗着,员工都已经离开现场,她不会自信地认为凭自己就能劝退这些人,所以准备从工程车上跳下来,先离开这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齐刷刷地上前一步,把她围在车身之上,根本动弹不得。
派出所的民警迟迟没来,蓁蓁并不知道,他们今日下村镇做宣传,根本没人能快速出警。但是闹事的人知道,他们不止知道今日派出所无人值班,还知道阿诚和强子无法快速赶来,让蓁蓁吃点苦头是他们今天的主要任务。
蓁蓁站在车上,望了一眼远处,民警的身影仍然遥遥无期,又把目光转向围观的人群,已经聊聊无几。镇上留守的本就是一些老人和妇女,谁敢跟这些闹事精对抗。
有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害怕,想要表现的柔弱一些,人们的心里总是不自觉地偏向弱者,不管是闹事的人还是围观的人,稍稍动点恻隐之心,或许她就不必跟这些人对抗的这么辛苦。
然而,她还是不能放任自己柔弱,从踏上社会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一定不要让柔弱成为自己的保护色,否则,那只会是别人欺负你的理由。
她扬了扬手上的扳手,在沉重的铁皮上敲出“哐哐”的动静,然后拉着扶手,又往上爬了一级,站在高高的工程车顶上,对低下的人喝道:
“你们去打听一下那些在诚加强工地上闹过事的人,哪个不是被揍的满地找牙,最后还逃不过被拘留的结果,进去以后,不脱几层皮别想出来,我全面早点收手离开这里,免得将来后悔!”
她并不是说大话吓唬他们,如果强子在场的话,定然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捞着顺手的工具把这些人都揍一顿,完了再赠送一句“X了个巴子,赶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他体格没得说,身手也是自小到大锻炼出来的,还真没见他在谁手上吃过亏。
阿诚不会轻易出手,不过总会在民警赶来之前提醒强子停手,主动配合警察的工作,把现场损失准确地报出来,并委婉地提醒警察他们的项目对城市发展有多么重要,耽误的工程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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