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奴才进来,放下一盆热水和毛巾。
寓言把他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床边,握着他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拿毛巾擦拭他脚上的灰尘,一边淡淡说:“大婚在一个月后。”
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最快也是一个月后。
卫锦艺愣了下,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声音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只“哦”了声。
然后空气就安静了。
寓言将他两只脚擦干净,放下毛巾,指尖漫不经心地拨了下他脚踝上的金色铃铛。
“叮铃铃……”
伴随着女子清越的声音,其中夹杂的温柔和诡异微不可查。
“你不知道吗?”
卫锦艺微怔,抬头看她,只看到她低垂的眉眼,“什么?”
话音刚落,他脚腕一紧,卫锦艺惊呼一声。
寓言握着他的脚腕一拉,少年身体不受控制地躺倒,与此同时,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他脚背上。
“你……”卫锦艺躺下后,下意识地用手肘撑着床,支起身子,惊诧地看着她的行为。
女子吻着他的脚背,眉眼间是丝毫不掩饰的痴迷,吻了几下,她站起身,优越的身高很有压迫感。
她伏在卫锦艺身上,单手握着他的膝盖,分开他的双腿,腰挤进他腿间。
另一只手放在他的侧脸,缓缓下移,指腹缓缓摩挲着他脖颈处的血管。
明明动作那般温柔,却因冰凉的触感,而让卫锦艺生了一种她随时会掐死自己的恐慌感。
“寓言……”卫锦艺眼神不安,水盈盈的眸让人怜爱,那脆弱又清纯的模样却滋生着寓言心里极端的占有。
寓言脑子里不断闪过他在祭坛上柔美的舞姿,和台下众人痴迷惊艳的目光。
那些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
怎么办?好想摧毁。
阿宝看着这有些控制不住的场面,刚想说话,就发现自己被屏蔽了。
【……】
病娇这种‘只要杀掉你,你就永远属于我了’的思想,真的很让人头疼。
卫锦艺也害怕了。
她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让他逃无可逃。
她身上散发着阴郁,病态的气息,那双幽深眼眸中仿佛起了滚滚的黑雾,随时会将他吞噬进去。
寓言低头吻了下他的唇角,这才回答他的问题,“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卫锦艺:……
寓言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唇角的细微弧度看起来优雅又从容,那些疯狂的念头都被她克制着。
不过……
“总归要给点惩罚,宝贝才能长长记性。”
卫锦艺脸上装出来的淡定一寸寸碎裂,眼尾泛红,眼里开了春意的桃色,修长的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响了大半夜,后半夜夹杂着少年软软的哭声。
-
卫锦艺在皇宫住了下来,之后几天见了女帝和圣君。
她们并不好奇卫锦艺身份和来历,友善且热情。
像这个地方一样,是和平的。
这里和被战乱、利益、阴谋充斥的鳞国比起,不知好多少倍。
可卫锦艺在这里待的却并不是很开心。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啊,这里好陌生,让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的卫锦艺更加不安,而且抵触。
西鸢和他一块来了这里,他问过,可并没有西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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