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让寓期感到烦躁和不安。
洗漱过后,穿戴整齐,这里没有他的东西,他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便直接向外走去。
心中早有预料,所以在发现门被锁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
寓期手放在冰冷的门柄上用力一握,直接将门柄破坏掉,拉开门出去。
这门柄也脆弱得出奇,他本以为寓言会弄成铜墙铁壁。
总之,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
出去后,寓期才知道这里是三楼。
他撑着栏杆纵身一翻,直接稳稳当当地落到了一楼大厅,脚刚踩到实地,身后传来一道幽冷的声音。
“你要去哪儿?”
寓期顿了顿,回过头,神色淡然。
寓言站在他身后,而她身后的餐桌上放好了早餐。
寓期:“我该回去了。”
虽说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可在话音落下后,四周瞬间充斥着的低气压,还是让他低眸躲避了寓言的眼神。
寓言凉凉地扯了扯唇,眸色幽暗,“所以我刚把你的伤治好,你就要走?”
这话说的他像一个冷心冷肺的白眼狼。
寓期一时间没有回话,似乎也有些心虚,片刻后,冷静反问:“那博士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他嗓音疏冷,听起来莫名就有种想两清的意思。
博士?
这个称呼……
寓言眸光微暗,低眸时唇角的弧度极冷,心里迅速窜起了一股能将一切焚烧殆尽的烈火。
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上次他忽然离开去了星海防线,就已经触碰了寓言的底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已经是她压制过后的结果了。
她淡淡抬眸,盯着寓欺的脸。
“不用感谢,你就留下再陪我一段时间吧。”
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可那眼中的偏执和威胁都丝毫没有掩饰,在明晃晃地告诉寓期。
想走,做梦!
那双黑曜般的眸中仿佛有两个神秘的漩涡,能够吞噬世间的一切,稍有不慎陷进去便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里面深藏着的感情太过浓烈,铺天盖地般将人重重包裹,让寓期感觉到压抑得喘不过气。
寓期面无表情,张嘴就要拒绝。
却见她表情更冷了些,连表面的相安无事都无法做到,一字一句地警告,嗓音充满了认真。
“阿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寓期顿了顿,心脏一阵瑟缩。
女子身上的危险气息在阻止他将拒绝的话说出去,可即便暂时妥协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被她禁锢。
而在她身上也看不到任何改过自新的可能性,既然早晚都要鱼死网破……
寓期微微抿唇,嗓音淡冷地说道:“这恐怕不行,我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被那女子陡然黑暗诡谲的眼神死盯着,他嗓音忍不住发颤,喉咙滚动。
“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感谢,等博士想到了……就通知我吧……”
寓期说着,后退了步,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似的。
寓言笑了,像是在笑他,也在笑自己。
既然想要就去掠夺,这才是她的本性,随随便便就被他的一举一动弄得惊慌失措,彷徨不安,就太可笑了。
女子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眼中覆了一层沉沉的阴霾,迈着不紧不慢的优雅步调,靠近寓期。
寓期瞳孔微颤,之前的故作镇定隐隐崩裂,微微抿嘴,“你要做什么?”
寓言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目光扫过他脆弱白皙的脖颈,眼里闪过杀意,胸口一阵沉闷的疼痛稍稍拉回她的理智。
她痴迷地望着少年浮现不安的脸,冰凉的手伸向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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