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案而起,美艳的眸子狠狠盯着邵氏闭月羞花的脸,“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
邵怡然没有了太子殿下做靠山,又被帝王忌惮,被权贵疏离,她拿什么与她这个王妃斗!
邵氏轻轻抬起眼眸,没有恼怒,甚是就连音量都未提高一分,“就凭我是瑾太王妃。”
淮南王妃不禁嗤笑,一个没有权势的太王妃算得了什么!
“赵萝。”邵氏轻轻开了口,“十一年前我只是个废弃的太子妃尚能保住我儿,如今我是圣祖所封的瑾太王妃,一样能护住我的客人。”
众人心神一颤,突然忆起了十一年前手执血书,在倾盆大雨之中,从宗人府一路跪行至皇宫玄武门的柔弱女子。
她一步一跪,铿锵有力的将太子这些年对南国的功绩一一道出。
百姓们一开始执伞立在街边两侧,后竟齐齐丢了雨伞,随着邵氏一路跪行。
那一日,秋雨滂沱寒凉,街上却无一人执伞。
太子宽和,屡施仁政,为官者都笑百姓愚昧,但实则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一面镜。
邵氏请圣祖释放容陌,封其王位,自愿离开长安,无诏不回。
与其说是请求,这更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但最后,她得偿所愿,救出了自己的儿子。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美好柔弱的女子会被现实摧残至枯萎,却在那个时候他们方知,邵氏不是养在温室的花,她可以参天蔽日,守护心中的珍视。
邵氏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波,可张扬凌厉的淮南王妃却在这样的目光下生出了退意。
男人们都以为邵氏柔弱,都恨不得能守护在她身边,可她却知道,邵氏从来都不是个好相与的。
可就让她如此退让,她却也咽不下这口气。
淮南王妃抚裙落座,冷冷道:“既是太王妃这般喜欢岑三小姐,我也不好拂了太王妃的面子。”
顿了顿,她扫了一眼坐在另一处的陈希,阴阳怪气的道:“若是不知的,只怕还会以为岑三小姐才是太王妃未来的儿媳妇呢。”
“瑾王府的事情便不劳烦淮南王妃操心了。”邵氏弯唇轻笑,转而温柔的招呼众人吃点心品清茶。
淮南王妃看了孟琉毓一眼,满脸怒容的孟琉毓瞬间会意,露出一抹阴鸷的笑意。
岑妙与岑妍皆松了一口气,拉着岑娇柔声安抚。
姐妹几人正说着话,岑娇眉梢一挑,猛然站起身来。
“娇娇!”
邵氏惊呼的声音比凌厉的鞭风要慢了些许,孟琉毓手中的皮鞭犹如吐信的毒蛇,张开毒牙朝着岑娇飞扑而去。
岑娇自小习武,耳聪目明,她甚至比邵氏要更早的发现了临近的危险。
可就在她欲出手时,忽有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啪”的一声,是鞭子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声响,刺耳可怖。
少女闷哼一声,咬着牙关没有喊出声音,身子却是一踉。
“你怎么样?”清清冷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凉薄无情,可她的怀抱却是温软让人心安的。
柳如玥从岑娇的怀中抬起头,额上渗着汗珠,却还强忍着疼痛对着岑娇展露一笑,“我没事。”
岑娇抿抿唇,表情冷冰冰的,她扶着柳如玥坐下,淡淡道了句,“你是多事。”
柳如玥先是一愣,未等她反应过来,岑娇已然跃过石桌,一把抓起孟琉毓尚未收回的鞭子,凤眸清寒,冷嘲道:“这般的准头竟也敢班门弄斧,我站着不动让你打,看你如何!”
岑娇将鞭子甩了回去,毫不掩饰轻慢与讥讽。
孟琉毓早就看岑娇不顺眼了,她讨厌岑娇那张花容月貌的脸,更憎恶在品茗轩中她与薛临那隔空一望。
“岑娇,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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