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渊幽绿色的瞳孔越加冷寒,眸中的杀意已然溢出。
瑾王,容陌,竟敢伤他至此,他定要容陌为此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至于那个女人……
夏桀渊勾唇,漫起冷笑。
待她得知真相,不知可会为今日之事感到后悔!
……
岑娇一觉睡醒,有些后悔。
她顶着一头微有些凌乱的长发呆坐在床榻上,惺忪的睡眼显露出几分茫然的可怜来。
“悦琴,我昨夜真的很彪悍吗?”
悦琴:“……”
悦琴沉吟了一会儿,字斟句酌的道:“小姐英姿飒爽,岂能用“彪悍”二字形容?”
岑娇撇撇嘴,第一次觉得悦琴太会说话也不怎么好。
她偏头看向立在一侧欲言又止的怀画,贴心的给了她开口的机会,“你说呢?”
怀画将手中的铜盆放下,认真郑重的望着岑娇道:“小姐昨晚的表现岂能用彪悍形容?”
岑娇与悦琴都是一怔。
悦琴欣慰的看了怀画一眼,心想这个丫头可算会说话了。
岑娇则是心里泛起了丝丝希望,也许她昨夜的表现当真不那么糟糕?
“小姐那几手露的绝对不能算是彪悍,绝对该用震慑来形容。”怀画的眼睛泛着亮光,满眼都是崇拜与向往。
“小姐最后那一脚实在太厉害了,竟将那膀大腰圆的男人踢得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悦琴姐姐你看到没,那男人摔下来时砸起了一层的灰土,可想摔的有多重了!”
悦琴:“……”
让怀画学会察言观色,大概有让太阳从西边升起那么难吧。
岑娇则是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哀怨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天呐,她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啊!
那周德出口伤人,句句针对容陌,无不是在指责容陌有不臣之心。
虽说前世容陌的确这般……但这一世她都看在眼里,容陌对时儿根本便没有恶意。
她有心缓和容陌与时儿的关系,若两人日后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则最好不过,可那周德句句挑拨,着实让人无法忍受。
容陌现在还是韬光养晦的好,他不能动手,但她可以。
她本只想出一口恶气,但没想到一动手便收不住了,越打越想打,甚是根本没注意太王妃也在……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岑娇将头缩进被子里,逃避现实。
太王妃一定会认为她是个粗鲁暴躁的女子,日后会不会不再喜欢与她聊天了?
她真的很喜欢太王妃,喜欢听她说话,喜欢与她一同修花,喜欢听她唤她为“娇娇”。
岑娇心里泛起怨气,都怪容陌!
若是太王妃不喜欢她了,她就不喜欢容陌了!
岑娇每日都去邵氏的院子,只今日走得磨磨蹭蹭的,短短一条路走得怀画腰酸腿疼。
“小姐,再蹭下去,您的鞋底都要掉了!”
岑娇哀怨的瞪她一眼,但该来终归还是来了,邵氏的院子近在眼前,岑娇抿了抿唇,抬步迈了进去。
但今日却在邵氏屋内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安灵芷穿着一身浅碧色的清秀长裙,正莞尔含笑与邵氏说着什么,邵氏也笑着应着。
岑娇心里有些酸,太王妃应该还是喜欢安灵芷这般乖巧文静的女孩吧。
邵氏偏头,望见了岑娇。
岑娇心虚的避开了视线,可下一瞬她的手便被另一双柔夷握住。
岑娇抬头,对上了一双皎洁明亮的眸子,以及宛若芍药花般明媚的笑容。
“娇娇,从今天起你教我蹲马步,教我武功吧,我也像你那样能够飞起来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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