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唯很啰嗦,言语中还有几分傲气。
就如同他对杜清方说的,若是来的只有一人,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他低估了那些人杀意。
如果是曾经的他,对付这三个人自然算不上什么,但是现在的他……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佩服起马车里的老友来,那少年和他身旁的剑客,没有辜负杜清方的信任,甚至可以说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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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者,见得此剑,你已足以自傲,报上你的名字吧,我会记住你,为你刻碑。”银蛇吐信,软剑显锋,人与剑,气纳归一,绿袍书生随即展现截然不同的风采。
“桓正修雅!”见负身后,桓正修雅气定神闲,人似泰山不动。
“自信,可断生,亦可断命,胜负未分,阁下此言,未免有夸口之嫌。”
“是否夸口,试过便知!”
软剑进抵,攻势莫测,同一人,此刻展现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剑术,飘渺、急速、灵动、百变的剑,笼罩桓正修雅周身,桓正修雅手持碧青长剑一挡,旋即御剑横扫,青袍飘然,软剑围破,书生亦退。
“回首归云不知处!”
止住退势,再开反击,攻势更烈,剑锋悬,剑风悬,桓正修雅腾空拨挑,锋芒化锋芒,任凭书生剑招百转,也尽被桓正修雅化解。
“喝!我就不信你一个无名之辈,真有这等造诣!一瞬清风扫宿阴!”
三番攻势,一招更比一招狂,更胜一招烈,其势破风霍霍,桓正修雅神情无动,掌中剑挑、拈、拨、缠,极尽变化之能。
一方银蛇软剑,冷锋回旋;一方碧泷之剑,气走流云,命中生死,武决胜负,尽系剑上分说。只见绿袍青袍相辉映,又是一抹嫣红现,软剑攻势难制,尽受牵制,败像已显。
“这一招,送汝,得罪了,莳流浣剑花!”
“喝!一瞬清风扫宿阴!”
剑似花,剑似风,非是风拂花,却是花破风势,一瞬交错,只见漫天红雨,穆瑜眼疾脚快,眨眼间,已退出数丈,漫天红雨,却是不染白衣。
“主上。”
“辛苦了,修雅,接下来,就看那边吧。”
“无需出手吗?”
“不用,那老者,尚未到极限,杜清方有生死危机时,再出手不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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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伙死了,现在只剩下你了。”易子唯说完这番话,面色又变得有些苍白,还轻声咳嗽了几下。
最外围的战事,此刻也已结束,终究是羲皇精挑细选的护卫,被放养在江湖中的死士虽是强悍,但在面对集结的军阵时,仍多少有些力有未逮。
但是虽说人数占优,实际上护卫军一方损失损失远比刺杀的死士多得多,就算是幸运活下来的人,也已是浑身浴血,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护卫在马车周围的精锐侍卫,眼下更是只剩下了那名侍卫统领还活着。
“你就算能杀了我,那边,也不会允许你对杜清方下手,就此离去吧。”
“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我虽然没你这大儒博学,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今日,唯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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