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宁轻描淡写,封逸以为秦守宁是在说客套话。不想竟然是真的,当真十分无趣呢。阴森森的祠堂,再加上阴森森跪地念经的秦三姑娘。封逸本不信鬼神之说的,此时也不由得觉得全身一冷。“保宁,二哥先回秦家了,你也早点歇息。别总跪着,小小年纪再把膝盖跪伤了。”秦海宁絮叨着叮嘱,然后小跑着追上封逸。
终于清静了,保宁长长吐出一口气。
送走一个瘟神,还有一个孽障。
保宁这口气还没吐完,那孽障果然顺着柱子无声滑了下来。
他看向保宁,目光很深沉,这样的目光如果是个威武的男人,确实挺震慑人的,可放在这样一个少年身上,保宁只觉得别扭。她摆摆手:“小心我二哥杀个回马枪。”
“你可知道封五为什么来祠堂?”
保宁摇头。“我怎么会知道?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言下之意,她一点也不想招惹这些是非。不管是封逸还是面前这位,她都只想敬而远之。
“封五不会无缘无故来瞻仰秦家祠堂,他必有所求。”
保宁很想反问这位一句。那你呢?你也是个无力不起早的,你这么卖力,不惜当了回梁上君子,难道只是来消遣的。
保宁觉得头疼极了。“他求什么与我无关,我只需在祖父下葬前守着祠堂,每日给上香诵经。”
“……如此,倒是我多心了。”
保宁又不开口了。那人似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终于迈开步子。就在他即将跨出房门之际,突然回首:“刚才你是故意替我挡下了封五?”
保宁决定装傻,她怔怔的抬目一脸的疑惑之色。那人不再开口,悄声离去。
保宁终于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这二位,她才察觉自己的后背竟然被冷汗浸透了。夜风中只觉得遍体生寒。保宁抬头打量成排的牌位,秦家祠堂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让那两人不惜赴险也要来寻的秘密?
胭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她是被香印推醒的。香印手里端着姜汤,示意胭脂回屋睡。
胭脂点头,起身时只觉得肩膀疼的厉害。香印瞪她:“明知道入了夜天气还寒着,也不加件衣裳,便这么睡了,受了凉也是你自找的。”胭脂很委屈,她想说,时辰还早,她还不至于瞌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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