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一百年后的中国人还觉得牙疼不是病,别说这个时代的老头了。
其实朱富贵的系统仓库还有很多方便面之类的东西。
热腾腾的面条,浓厚的油脂,香喷喷的胡椒粉,想想都流口水。
不过方便面的味道太冲了,如果被邻居闻到,实在不好解释。
所以朱富贵这几天翻着花样吃糕点。
老李跟着吃,老脸笑成了一朵雏菊。
“看你现在笑,到时候捂着腮帮子哭!”
朱富贵懒得看老头那嘬饼碎碎的猥琐模样,估计也就殷人的老阿嬷才会和他对上眼。
毕竟不是大内培训过的正规公公,实在是太不注意形象了。
朱富贵搬了张矮凳,跑到外面打算看看落日。
看看美好的东西,洗一洗眼睛。
山里的景色,美得没话说。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就在朱富贵眯着眼睛看火烧云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殷素素的声音。
小姑娘脸上已经洗掉了油彩,恢复了白净可人的面庞。
朱富贵伸手捏了捏,很有弹性。
“你干嘛!”
“我就是研究研究,你们的油彩伤不伤皮肤,我老家的女孩子也爱抹脸,不过都没有你这么光滑。”
朱富贵说得理直气壮。
殷素素狐疑地瞄了瞄他,最终选择相信。
他是皇帝嘛,一定捏过很多女孩子。
也许有五十个?
“你当上皇帝的时候,也有参加试炼吗?”殷素素忽然问道。
“试炼?”
朱富贵努力搜索了一下记忆。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冬天,虽然没下雪,但依然冷得厉害。
不过比起天冷,杭州府里风声鹤唳的气氛更是降至冰点。
朱富贵那时只有十岁,却也记得当有人巡街高喊江南大营遭“李贼”打破的消息,那些江南士绅们是如何的惶恐。
其实如果老朱不曾头脑发热,雁荡朱家本也是这些士绅中的一员。
不过此时,朱富贵却已经不是大清地主家的少东家,而是大明的太子。
雨幕中的乌篷船吱呀到岸,一个胖秃驴背着十岁的朱富贵,虎目含泪。
后头跟着的李春发与另外一个老妈子,则一言不发。
胖和尚不知打哪里扯了半尺黄布,将朱富贵裹了。
又从自己的禅房取来半只吃过的烧鸡,一小坛黄酒,从功德香炉里掏了三支清香。
就这样,朱富贵黄袍加身,祭天祀祖,从朱太子成为了朱天子……
……
邦邦邦!
殷素素敲了敲朱富贵的脑门。
朱富贵如梦初醒。
这显然是在报复自己之前捏脸的行为。
朱富贵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如果你不想当族长,不如让给我,我有经验。”
殷素素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这让朱富贵准备好的,“我曾经是葬爱家族族长”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好一会儿,殷素素才道:“其实我真的担心自己做不好,你知道吗,老阿嬷说,从她小时候到现在,已经有一大半的部落消失了。”
“我们本就不是什么强大的部落,去年阿爸带着三百名勇士去支援达尔塔的部族起义,结果……
从个时候起,我们陷入了彷徨和悲伤。
游弋在山谷中勘探队,隆隆响起的矿机声,这些都仿佛是死神的临近的脚步。
甚至,除了白人的压迫,其他的部族也开始想要吞并我们。
我知道,失去了三百名男丁之后,我们很难继续生存下去,所以才冒险袭击了矿场,将你们带了回来……
这一步是对是错,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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