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处的熊泰也应和吼了一声,众人一见气息奄奄的巫师和“凶猛异常”的黄熊就都懂了,纷纷站住不动弹了。
战斗亢奋状态消失的唐隽菁顿时感觉全身酸疼,精疲力尽,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但事情还没做完,没做完前可不能睡。
唐隽菁和金鲤鱼互相搀扶着走向人群,村民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供他们通过。
唐隽菁来到石台上,将不远处呆站着面无表情的小八拉了过来。
“你们中谁是小八的父母?”
台下寂静无声。
唐隽菁。。。
“那你们家有这么小的孩子吗?”
依旧沉默。
唐隽菁。。。
“所以你们就忍心看着这跟你们家一样大的孩子就这么葬身鱼腹?还不止一次,三年,六年,九年。。。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吗?你们的人性呢?你们还算是人吗?”唐隽菁是真的怒了,她看这群麻木不仁的村民就气不打一出来。
此时在场的众人就如同让子弹飞里那群村民,如同大护法里的花生人,在唐隽菁看来已经沦为一具具行尸走肉。
当然台下也不是毫无触动,其中就有几个百姓抽泣了起来,可能他们中也曾有自己孩子被血祭的吧。
“呵呵呵。”沙哑难听的声音从熊泰脚下响起。
唐隽菁猛的转头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巫觋笑着望天道:“我曾经也如你一般天真。”
“你管这叫天真?”一旁的金鲤鱼都忍不住反驳他了。
“难道不是吗?你救的了这一个你能救三年后的那个吗?六年后,九年后呢?你们只会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正义感和人性,你们除了能让事情更糟外,什么也改变不了,咳咳咳咳。”讲到最后,他甚至咆哮了出来,两行热泪止不住的流出。
巫觋接着的那句话让唐隽菁和金鲤鱼都沉默了。
“祭祀一个,可保三年太平,不祭祀,河伯发怒,大河泛滥,土地沦为沼泽,鱼群远遁,三年下来起码要饿死大半族人。”
巫觋深呼一口气,面露狰狞,高声怒吼道:
“你来告诉我,我是选大半人饿死?还是选牺牲一个孩子?”
台下沉默的村民一个个都面露悲戚,与刚刚唐隽菁说话时仅仅几人的反应如同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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