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字条取出,一边口中囫囵说着好吃?一边阅着字条上的内容。
‘自穆修齐登基?长公主敛大昭之财过西绝境内逾百万两白银?南境兵马集结八万以平民身份掩饰?随时听候主上差遣。’
穆弈秋将字条揉成一个极小的纸团递到统领手中?压低声音道:“将此事想法子告诉穆修齐。另,知晓溪风?兵马集结不可急躁,免得为人察觉不妥。时日尚多,不必急于一时。”
统领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道:“属下明白。主上暂居于此地?受足委屈。您有何需尽管吩咐属下,属下力所能及?自当满足。”
“这天下很快就是咱们的了,我缺什么?”穆弈秋阴鸷一笑,继续徒手用起了膳。
*
夜深,朝阳宫。
堆积如山的奏折已经开始向地面滑落,到了穆修齐不得不去批阅的时候。
他惦记着后宫没人明晃晃的肉体,批阅奏折心不在焉十分儿戏。
偏是夹在奏折中的一份账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将账本启开瞟了一眼,登时怒火中烧。
其上所书一笔笔钱银的来龙去脉,皆同穆婉逸和西绝有关。
虽然这账本并不能作为定罪穆婉逸私通卖国的罪证,但上头许多穆婉逸来财的门路,都是从前先帝在时她用的法子。
穆修齐知道他登基后穆婉逸敛财更加贪婪,却不想她会将这些敛来的钱财尽数送到西绝去。
穆修齐再傻也知道穆婉逸打着什么盘算。
他和穆婉逸不同。
他虽然好吃懒做也没有半分从政才干,但他总知道大昭是他的家,是他的天下。
如今穆婉逸要动的是落在他手中的天下,他如何还能忍气吞声装作没看见?
他命人去彻查了穆婉逸的存银,发现穆婉逸在宫中、昭都存放的珠宝钱银果真不翼而飞了大半,于是命人将穆婉逸唤来朝阳宫问话。
为了给穆婉逸留足面子,穆修齐屏退左右。
空荡的朝阳宫正殿,穆修齐端坐龙椅之上与堂下立着的穆婉逸冷面相对,像极了昔日先帝在时的局面。
不等穆修齐开口,穆婉逸先问道:“皇上叫本宫来何事?”
“长姐可曾暗地里接济过西绝?”
“并未。”穆婉逸轻巧一笑,“本宫是明面上接济的,有何不妥?”
她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说明她压根就没把穆修齐放在眼里。
穆修齐压着怒火沉声道:“长姐此举,岂非卖国?”
“卖了谁的国?那些钱银都是本宫自己得来的,与大昭何干?”
“可你那些钱银都是贪赃枉法而来,你......”
“皇上说本宫贪赃枉法?”穆婉逸满面讥笑,眉尾斜了穆修齐一眼,“你未登基时,用这些法子得来的见不得光的银子还少吗?怎地昔日你不说自己贪赃枉法,如今却要说本宫?”
“那不一样!朕敛财是己用,长姐敛财是给了敌国!你这般做,置大昭于何地?”
穆修齐说出这番自诩明君的话,却将穆婉逸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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