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宫里多了个风光的人。
本来还有七日才满三个月禁足期的颖妃被穆修齐提前放了出来。
与她一同被解了禁足的还有康贵人。
穆修齐提前将她们放出来不为别的,为得仅仅是能多些人多些花样来伺候自己。
顾舒然有着身孕自是不能侍寝,皇后刻板,余下的人又缺了情趣。这几日穆修齐日日召来朝阳宫侍寝的基本上都是纯妃,看都看腻味了,便怀念起颖妃的好嗓子。
被解禁的头一日,鸾鸣承恩轿就将颖妃接去了朝阳宫。
前半夜她在唱曲,后半夜她的叫喊声响彻了朝阳宫,羞的内监们各个红了眼。
倒不是说穆修齐有多厉害,颖妃管是如此,专门用这方法讨穆修齐欢心。
你就是拿根针去杵她,她也能给你唱一全套的女高音花腔。
颖妃‘一鸣惊人’,便算是复宠了。
侍寝完头一件事,便是赶去皇后宫中向她示好。
一入内,颖妃就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从前事是臣妾糊涂了。还望娘娘您不跟臣妾计较。”
“自家姐妹,哪有不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便好。起来吧。”
皇后吩咐颖妃平身,又命青鸾看了最好的茶给她,而后笑道:“皇上头脚解了你的禁足,后脚鸾鸣承恩轿就将你接去了朝阳宫,可见皇上对你在乎。”
颖妃喜不自胜,端着道:“一切都是拜皇后娘娘恩泽庇佑,臣妾感激。”
“瞧瞧。”皇后与身旁立着的青鸾打趣,“小嘴愈发甜了。也幸而本宫当日拦着你为难撷芳宫,才不至让你险些酿成大错。”
颖妃禁足,除却一日三餐有内务府的宫人来送外,外界什么消息她都不知道。
皇后知道她还不知顾舒然有孕被蒙在鼓里,于是脸上一副明媚模样,双手合十凭空拜了拜,念了声佛后才道:“神明保佑,祖宗庇护。舒嫔有喜了。”
“什么?”颖妃险些打翻了手边的茶盏,瞪大了眸子,“有喜了?皇上也没多待见她,怎么就有喜了呢?”
“有福之人不在承恩次数多少,有时候一次,便够了。”皇后用半是玩笑的口吻说道:“那日你大闹撷芳宫的时候,她已经有孕在身。你要是将事闹起来了,晚贵人珠胎暗结的把柄你没抓到?再把舒嫔腹中那千尊万贵的皇嗣给伤了,那可就不单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颖妃想想都觉着后怕?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
可还庆幸须臾,便心生厌恶。
她顾舒然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肚子就这般争气,一次便有了?
从皇后宫里出来,颖妃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的宫殿就在撷芳宫旁,两宫紧有一墙之隔。
从前从没注意过墙那头的动静?如今爬墙跟细听?好似都能听见顾舒然的笑声。
颖妃越听越气,便想着法子要磋磨顾舒然。
她解禁第二日?穆修齐唤了康贵人去侍寝,将她一人晾在宫中。
颖妃闲来无事?心生妙计,端着满面笑意命人挪了个太师椅放在庭院里,清了清嗓便唱起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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