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穆婉逸是在记恨自己这样大的事儿越过了她直接和颜容商议,让她觉得自己有架空她的意思在?
“朕那日与颜将军商议国事,未唤长姐来是因为你出宫祭拜。事急从权,朕觉得这事儿也不必叨扰长姐,才会自行解决。难不成事到如今,长姐还要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和朕计较?”
“你与颜容商议的国事,便是想法子要将本宫从凤帝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若本宫不从,便要了本宫的性命,是不是?”
“长姐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穆修齐震惊到无以复加,“朕何曾与颜将军说过这些浑话?长姐是听谁嚼了舌根?”
数道闪电划破夜空,将黑色撕得通明。
屋外,雨更滂沱。
穆婉逸行至菱窗前用力一把将其推开,密集的雨点子拍打在她衣衫上,很开将殷红色的薄衫渗透成了深红。
她背对着穆修齐而立,字句轻缓道:“本宫亲耳听你说出的话,会有误?”
“亲耳听见?何处?”
“蒹葭书屋除了你与本宫再无人可入,你深夜召颜容入宫,又赴蒹葭书屋与你密探弹劾本宫一事,你做事周到,却如何也想不到还是会被本宫知晓吧?”
“一派胡言!朕何曾取过蒹葭书屋?自朕登基,那地界的门就没启开过!长姐说见了朕,还见了颜将军?这......”
话说了一半,穆修齐忽而噤声。
他知道穆婉逸从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人,这里面必然存了误会。
桩桩件件都指向他,从南绣的死开始,就有人一直在引穆修齐和穆婉逸入局。
这人算计的分毫不差,就是要看他们姐弟俩决裂。
“长姐!所有事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存心要挑拨咱们姐弟情分!朕敢对天发誓,长姐方才所说的那些,朕从未做过!”
穆修齐说着高举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赌誓道:“我穆修齐对天发誓,若我做过半分长姐口中所言不义之事,便让我受五雷轰顶,天打雷劈极刑!死后永世不得超生,便是......”
—轰—
一声极为聒耳的雷鸣在穆婉逸耳边响起,下一个瞬间,屋顶上的瓦砾被震碎落了满地,一道闪电垂直落下,仿佛被火点燃的蛛网从天而降,扑在了穆修齐身上。
“啊!!”穆修齐凄厉惨叫了一声,身体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而后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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