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三品以上,可入朝阳宫上早朝的官员宫一百零三人。
第二人,等穆婉逸来到朝阳宫,见朝堂中立着的官员尚不足三十。
这三十人都算得她的亲信,碍于形势,也劝着穆婉逸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退居幕后,莫要惹了众怒。
穆婉逸气闷不已,“本宫何错?凭甚要识时务?这天下是我穆家的天下,何时由得他们指指点点?不愿意上朝便莫要来上朝,本宫不信没了他们,本宫便不能治好大昭!”
她妄图用自己的强政来换得朝臣的妥协,然而事实却是适得其反。
朝臣们不单是罢朝,有的甚至连自己的本职工作也不去处理。
一个国家的运作,每一环与每一环之间紧紧相扣,任何一环脱节,都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不可磨灭的打击。
更何况脱节的环节比运作的环节要多上数倍,很快这事儿从前朝的事儿就闹成了与每一名百姓都有关的民生大事。
百姓自发聚集,于皇城外游街示威。
扬言若穆婉逸不退居幕后,他们便会为自己应得的权利一直闹下去。
到了这一步,穆婉逸才知道怕,才知道将态度软下去。
民怨如海,波涛汹涌朝她袭来。她若不就范,只会逼着人掀干起义,到时候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打的算盘一直是等顾舒然这一胎瓜熟蒂落,而后自己顺理成章的躲在背后当摄政王。
顾舒然这一胎无论男女,最终都会在她的安排下得男,这天下也就落在了她的囊袋之中。
可如今,朝臣们逼她现在就寻一人登基,好分散她的皇权。
能寻何人?
她还剩下两个弟弟,穆佩勋和穆弈秋。
所有的声音几乎都在告诉她,应当立穆佩勋为帝。
可穆婉逸却不这么想。
她与穆修齐一母同胞,又是自幼长大的情分,她尚且不能完全控制住他。更遑论要控制住心智健全且与自己疏远的穆佩勋了。
同样的事,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她绝对不会扶持穆佩勋登基,剩下的选择,便只剩下了穆弈秋一人。
她离宫去了趟理亲王府,问穆佩勋可对帝位有意。
穆佩勋浊酒一壶便饱腹,懒散道:“长姐莫要为难我,我无事在身落得一世痛快,谁要当皇帝自寻麻烦?”
“哦?”穆婉逸轻巧一笑,取出纸笔来扬声道:“那便写下你不愿登基为帝的自白,本宫自会在前朝替你成全,不让这些糟心事儿缠着你。”
穆佩勋洋洋洒洒写下两大页纸交给穆婉逸,而这份自白,也于第二日呈上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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