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鲜出炉的豚骨拉面,快尝尝吧。”上杉越暂时停下了对往事的追忆,将煮好的拉面捞出锅放在大碗中,浇上猪骨汤摆上叉烧卤蛋放在源夕月面前。
他局促地用围巾擦着手掌,然后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放在碗沿上,带着三分期待三分紧张四分担忧望着坐在窗户前的少年。
卖了四十多年拉面了,他还是头一次希望从食客口中得到正面的评价。
因为眼前这个少年是他的孩子……是延续了他血脉的存在。
源夕月夹起面条放进口中咀嚼,然后又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汤。
“味道如何?”上杉越有些紧张地问道。
老实说,上杉越的手艺还算不错,只是和源夕月平时吃的那些由米其林三星大厨们制作的料理相比,这碗拉面无论是食材还是手艺都相差甚远。
不过看着上杉越期待的样子,源夕月最终点了点头道:“味道很棒,多谢款待。”
上杉越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那我就继续讲故事了。”
“之前说到我老爹遇到了我的母亲,他们的相遇是在文化交流祭上,两人下了一盘快棋。”
“老爹他蒙着眼睛与妈妈她对弈,在第九十八手的时候,老爹说你要输了,我听见你的心跳声乱了。”
“可妈妈心跳声之所以会乱,不是因为她对棋局失去了掌控,而是她的少女心被老爹他俘获了。”
“老爹他毕竟继承了皇血,长得倒是玉树临风,再加上他棋艺超凡入圣,气质儒雅隽永,于是没见过世面的妈妈她在这局棋的结束时刻爱上了老爹。”
“听起来你有点嫉妒你老爹?不过好像也很正常,每个男孩内心都有一些恋母情节,于是他们下意识将父亲当作敌人。”昂热若有所思道。
“闭嘴!你才恋母!安静听我讲故事!”上杉越重重拍了拍案板。
“好好好,我说的恋母不是你想的恋母,而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恋母情节,是在动物身上普遍存在的,人不也是一种动物嘛。”昂热摆了摆手道。
上杉越白了昂热一眼,继续说道:“总之,最终我父母坠入了爱河,老爹违背了对自己许下终身不娶的誓言,妈妈则背弃了即将向上帝许下的誓言。”
“她是见习修女,见习期是六年,六年结束后她本应该对着上帝发誓终身不嫁保持纯洁,从此作为了一个终身修女将剩下的人生都用来侍奉上帝。”
“然而在六年的最后一天,她和老爹坐上了前往法国里昂的轮船,逃离了家族,逃离了日本。”
“这是一场源于爱情的轰轰烈烈的私奔,老爹背弃了日本黑道的至高家族,妈妈则背弃了她信奉的神。”
“听起来可真够浪漫的,他们的故事简直就像爱情小说里的男女主一样。”源夕月由衷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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