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半小时,牧清只摘到了一些小小的野果,放河水里冲一冲就吃掉了。
“这样往上走好像没有太多收获,我往山坡上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食物。”
“再往前走半小时,我就有折返回去了。”
“这样今天才来得及把枕头套做出来。”
在河边随手砍了一棵小树削尖,抓在手上作为拐杖,遇到危险也可以起到一点点自保的作用。
往上走了两三百米。
牧清蹲下身,仔细的查看路边的一株植物。
“果然还是进入丛林,才能找到更多的东西。”
牧清把背包放下,用砍刀把一旁的杂草和藤蔓都清理掉。
露出理出一棵藤生植物来。
“这个叫古冬根,它结的果子是可以吃的,我来的时间不对,错过了结果的时候。”
“它的根还有一定的淀粉,把它的根挖出来带回去吃好了。”
把古冬根的藤蔓揪断,牧清用棍子撬着地面的土层。
杂草长得比较多的地方,土质都会相对柔软,古冬根的根系长的不深,挖起来比木薯还要省力一些。
往下挖了一大截,用力抓着挖出来的部分,牟足了劲往上一拽。
“啊!”
嘭!
古冬根被拔起来抓在手里,牧清整个人被往后一摔,一屁股坐在地上。
把手里的古冬根放在一边,用手搓了搓有些生疼的屁股,往旁边看了一眼。
“好险。”
把直播球的镜头调过来,牧清摔倒的旁边,就有一根长满尖刺的藤蔓。
牧清砍下藤蔓到镜头前,用手拨弄着藤蔓上小小三角形的尖刺。
“看看,这刺还是挺硬的,这要是一屁股摔上去,绝对变成又白又胖的刺猬。”
“我以后还是有可能会来这边的,这种隐藏的风险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拿过砍刀,小心的把带着尖刺的藤蔓都砍掉,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抬头看了看挂好的藤蔓,牧清又伸手拨弄了一下上面的尖刺。
若有所思的玩了一会。
牧清把地上的古冬根捡起来看看。
“这么就只有一个主体?”
“这边的土还挺软的,我还以为下面一点的根须也能直接拔出来呢。”
“这个古冬根很大,主根茎的部分已经很老了,主要还是吃下面这些大一点的根须。”
牧清把古冬根放下,继续用木棍在坑里撬着,把一些大的根须挖出来。
用细藤蔓把根茎和根须捆好,拎在手上拿着。
【又白又胖的刺猬...】
【哈哈哈,这比喻绝了,牧爷上学的时候语文成绩肯定很好。】
【牧爷后面看起来,对这些尖刺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想到了有什么作用吗?】
【放弃吧,牧爷的脑洞我们是想不到的。】
一路往上,这种沾满尖刺的藤蔓越来越多。
开始牧清还会用砍刀把它们处理掉,挂在树枝上。
到后面索性不管了。
他的鞋子和裤子质量都很好,不用担心会被尖刺刮破。
又往上走了一些,摘了几个不知名的解馋野果。
牧清转身往山坡下走。
“这片山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往上长得这种带刺的藤蔓就越多。”
“我刚才往上远远的看了一眼,上面日照充足的地方,几乎就没长别的杂草了,全都是这个。”
“一来一回,我今天花费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就找到这么一截古冬根。”
“这波血亏。”
上山的路都被牧清清理过了,一路小跑着往下,很快就回到了河堤上。
上游的水流更急,河水的面积也更大。
牧清放弃了淌水到河对岸的想法,顺着河堤快速往下走,回到昨天处理芭蕉芯的地方。
把东西都放下。
用手扒拉的一下挂在藤蔓上的,晒的干燥之后,变得有些弯曲起毛的芭蕉纤维。
“这些芭蕉纤维如果染成黑色,就真的挺像头发的。”
“刚刚处理完的时候像是小女生头发,柔顺而又充满光泽,晒干了变成了,染烫过度之后受损严重头发。”
把芭蕉纤维捏在一起,用手搓了搓。
“还好,它只是看起来很毛躁而已,摸起来还是非常柔软的。”
“完全能够胜任,一个需要和面部亲密接触的,枕头套的材料。”
搬了一些大石头过来,围成一个圈,又搬了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做成一个临时的凳子。
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纺锤,理出一部分芭蕉纤维来,分成一小撮一小撮。
拿起一小撮理好的芭蕉纤维,末端打一个结,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圈。
小圈卡进纺锤细木棍顶端的岔口,用芭蕉纤维把纺锤吊起来。
一只手举得高一些,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地下的纺锤基座。
作为基座的段木棍转起圈圈,上方的一小撮芭蕉纤维被旋转的力快速的搓成细绳。
【搜嘎,原来这个纺锤是这么用的。】
【牧爷这个属于初级的了,村里老人家用的还会做个水车,让水流带着转。】
【牧爷:信不信我也给你做一个出来?】
【这话要是牧爷说的,我还真信。】
【想起了小时候玩过的线陀螺。】
【我妈用土豆和筷子做过,弄出来的毛线给我织了件毛衣。】
【尼玛秀啊。】
一段绳子搓完,牧清把已经搓好的细绳往下,在纺锤的长木棍和基座之间绕了两圈。
从边上在拿出一小撮芭蕉纤维,在前面一段芭蕉纤维的末端,把两根纤维搓在一起。
高举着纺锤,继续拨动底下的基座。
“看,这样一段绳子就搓好了。”
“比起手动的话,纺锤的速度要快的多,因为受力均匀,搓出来的绳索粗细也更加均匀。”
搓好的绳索绕在基座和木棍上,往上接一撮新的纤维,继续拨动纺锤的基座。
理出来的部分全都搓成绳,在纺锤上绕好,牧清起身活动了一下。
理出一大把芭蕉纤维来,按照之前的粗细,再次分成小撮。
坐下来继续处理这些纤维。
“等芭蕉纤维都搓好了,我可以做个架子,把它们都架着编织成一整片布坯。”
“再弄个竹针或者木针,把编织好的布坯缝合在一起,把木棉花和棕榈纤维处理好,塞进枕头套就可以了。”
“我准备做一个标准大小的,扁扁的枕头。”
【扁扁的枕头,那起不了什么作用吧?】
【我家有个好贵的枕头,往下一躺中间直接压扁,跟没枕头似的,特别嫌弃。】
【这种最坑,因为很贵扔了又不舍得。】
【睡眠习惯不同吧,可能牧爷喜欢睡矮的枕头。】
闲聊了一会,手里的芭蕉纤维又搓完了。
牧清再次起身,理出一部分纤维来,一边搓着绳一边解释道:
“枕头做的太小,翻身的时候就会翻到枕头外面,睡起来并不舒心。”
“想要一个尺寸标准,在躺下的时候还要有足够支撑力的枕头,就需要大量的填充物。”
“木棉花和棕榈纤维,量是肯定不够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时候应该这么办呢?”
牧清故意卖了个关子,让观众来猜。
手里拨动这纺锤,把绳子搓好绕在基座上。
这个问题牧清昨天枕着手臂思考了一会,才想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很好猜的啊,为什么没有人能猜到。”
“我先做一个正经的棉花枕头出来,它的优点是足够柔软,缺点嘛,也很明显,看起来就没多少存在感,躺下去更是约等于没有枕头。”
“所以我要再编一个中空的竹枕头,来解决高度不够的问题。”
“把竹枕头编的松一些,上面铺上软软的棉花枕头。”
“竹子编的松,头搁在上面还是会自然的下陷一些,软软的枕头表面睡起来也会很舒服。”
说完,牧清对着镜头咧嘴一笑。
少年如此机智!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6838/4124103_2.html